“老李，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我老婆怀孕了，我就想来舍业寺为妻儿祈福，没想到却赶上了这么一桩事，那你怎么也来了？”

“我是在路上发现很多僧人在往这儿赶，便想来凑凑热闹。”

“不用养家糊口的人，活的就是自在！”

……

……

广场最靠近舍业殿的几排人，都是舍业寺的僧人。

易自知想趁此机会，看看圆泓在不在其中。可从易自知这边却只能看到背影，众僧人都是一样的僧袍，一样光头，他看了半天，也没能认出哪一个是圆泓。

想起圆泓曾经告诉过自己，舍业寺现在的辈分排名是慧、智、觉、圆，他既然辈分最小，想来应该也是站在最后面那几排。

没多久，大殿内走出一位老僧，须发皆白。

他一出来，广场内便安静了许多。

易自知听旁边两个人在悄悄谈论着。

“你看你看，居然是智远禅师！”

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是九品芝麻官看见了当今圣上一般，又或是看到天神一样，既惊讶，又崇敬。

旁边一人却不以为然，神情有些暗淡道：“能看到智远禅师固然好，可这种场合不应该是慧聪禅师出面主持吗？”

周围的百姓，单单听见“慧聪禅师”四字便神情庄重，满面敬畏。

易自知想起圆泓曾经说过，慧聪禅师是舍业寺的主持，也是舍业寺中唯一的“慧”字辈，更是一位化无境巅峰的大修行者，也是这位智远禅师的师傅。

那人说的没错，按说这种集合全寺僧人的场合，主持理应出面。

难道真如云蔚猜测的那样，这次舍业寺召集众僧，真的是因为要换主持了？

那慧聪禅师是归隐了？还是圆寂了？

智远禅师的一句话终止了易自知的猜测：“这次召集各位前来，是因为人界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师父慧聪禅师也因此闭关。”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哗然。

“人界发生了大事？什么大事！”

“看舍业寺这如临大敌的情景，应该事态严重吧！”

“我记得慧聪禅师很多年前便已是化无境巅峰的大修行者，他这次都要特意闭关，难道是想突破离魂境？到底是什么大事需要离魂境才能确保平安呢？”

易自知暗自掐指占卜，若是人界有大事发生，他应该能够占卜出些眉目。

可事与愿违，他还是没能占卜出智远禅师口中的大事是什么。

“怎么样？”龙毫感觉到易自知的异样，知道他已经占卜过了，所以问道。

易自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智远禅师念了一声佛号，示意众人安静，接着便继续开始讲起这个漫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