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们儿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要不是仗着少帅的面子,谁想多看她一眼!”
“以后她要是再来,还照这样打发走。”
门人得到指示,安心退了下去。
女佣在旁边帮她捶背,很是疑惑道:“小姐,您为何对那个李嫂变了态度呢?”
顾思语咬牙,“她擅作主张,故意弄了一条脏狗扑顾清月,少帅误以为是我做的……今日让我在花园里颜面扫地,实在可恨!没把之前那些送给她的东西讨要回来,就算不错了,居然还好意思腆着脸来讨赏?”
女佣道:“原来是这样,这女人实在可恶,平日里到了咱们府上,耀武扬威指手画脚的,嫌我们这个做的不好,那个做的不好。咱们小姐敬她几分,就找不着北了,真把自己给当盘菜!”
想到上午的经历,顾思语越发来气。
心塞之下,直接将桌子上的茶杯拨到了地上。
女佣吓了一跳,连忙着手收拾,有人听到声响,走了进来。
男人五十多岁,生得白净斯文,脸上还戴着一幅金丝边儿眼镜儿。
他就是秦城高等审判厅书记官顾诚,顾思语的父亲。
看到女儿这幅样子,忍不住关心道:“这是谁惹到我的宝贝女儿了?”
顾思语看到他,满腹委屈的跺了下脚,“除了他,还能有谁?”
“早上去做客的时候,不还是满心欢喜嘛?是不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给你难堪?”
“你们男人都是肤浅的生物!”
“你这丫头,连父亲也一起污辱吗?”
顾诚就这么一个女儿,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顾思语也争气,但凡在外头被人提起,无人不竖大拇指称赞。
本来有不少好姻缘等着,但她偏偏心气儿高,看中了厉辰风,顾诚也是颇感无奈。
他是文职,本身就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行为,厉辰风名声在外,实在不像能老实过日子的男人。
尤其最近还冒出来一个苏清月,外头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是他剿匪时捡来的,有人说那女人曾经是玉都窑姐儿头牌,被厉辰风看中,才改头换面变成了苏清月。
更有荒诞的传言,说她是狐妖所化,生来就是魅惑男人的。
顾诚远远见过苏清月,觉得她不是什么妖怪,但也绝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顾思语看到父亲沉默,心里又起了愧疚,垂泪道歉道:“对不起,父亲,我是气急了,口不择言,所以才讲出方才的话。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痴迷苏清月?”
“男人都是冲动的,更何况他还是个当兵的武人,”顾诚安慰她,“过了这阵热乎劲儿,估计就消停了。这种女人,充其量将来也就是个姨太太,连妾都算不上,你没必要自降身份,跟她相提并论。”
“可他们两个总这样黏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不长了,过两天他就得去信义剿匪,来回少说也得一个月!”
“又剿匪?”顾思语郁闷道:“怎么老做这种危险的事啊!”
“好像是他自己请命的,杀性大的人闲不住,过段时间就得出去发泄一下。”
顾诚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皱的很紧,本来还想劝几句女儿要远离这种人的,但是看她怀春痴情的模样,又没办法说出口。
他是个开明的父亲,知道现在都流行什么自由恋爱,所以便摇头叹气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