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姚薇到了符氏的房中,拉着符氏的手掌,轻声说:“娘,这些个辛苦了。”
符氏这些个天的劳累,她当然是看在眼眸眼中,涩在心中头。但符家现而今便是这状况,她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符氏听见这话,却是温侬的笑道:“这没啥的,娘一直觉的愧对你大舅一家。现而今,娘亦是求个心安。仅是,记起你大舅,再想及你那尚在大牢中的二表兄,娘这心中头便觉的钝钝的痛。”
姚薇嗓子一哽,在心中头深吸了口气,方才轻声说:“娘,所有都会好的。仙仙一直信,好人终是会有好报的。”她心中头同样信,有志者事儿竟成。
“恩,会好的,会好的……”
符氏拍了一下姚薇的手掌,言语寂寥而哀叹,不晓的是在宽慰姚薇还是在宽慰自个儿。
姚薇一直陪着符氏讲话,直至符氏睡下了,她才起身,在窗户旁边站立着。
她望着外边已然全黑,符家诸人也应当已然安睡了,这才缓慢的开始整理起了衣裳。
她取出傍晚从二表兄房中顺出的件男装穿上,简单的拾掇了个行李,便乘着夜色,走出了符家。
站立在符家门边,姚薇扭头望去,唇角带了淡微微的暖暖情意。她会回来的,会带着期望回来的。而后,便阔步迈入了夜色当中,步伐坚毅而决然。
“洪湖学院……”
此时天光微亮,洪湖学院门边站了个年青的男子,身体上身穿简单的青衫,身姿挺秀,瞧着倒似是一个贫寒的读书人。而这年青的男子,瞧着洪湖学院的牌匾,讷讷的跟着念了一下,口吻似嘲若讽的。他静生生的站立在寒风当中,不到片刻便有一个老年人家拿着一把笤帚出来扫地了。男子赶忙向前,有礼道:“请问老年人家,灵竹先生可是在学院落中?”
老年人家抬眸望了男子一眼,觉得是来向灵竹先生求学的,仔细思考了一通说到:“灵竹先生几日前去靖州访友了,据闻是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这样呀,那不晓的灵竹先生去了靖州哪儿?”
老年人家听见,仔细的瞧了男子一眼,看他神情清透,一副坚毅求学的模样,便认真说:“灵竹先生去靖州是拜访他的好友州抚大人,应当是住在州抚府中。”
靖州州抚!听见这几个字,年青男子眸眼霎时一亮,赶忙道谢告辞而去。
这年青的男子不是旁人,恰是半夜离开符家的姚薇。她先赶到洪湖学院,是防止灵竹先生忽然回来,免的错过了。而这下打听清晰了去处,她便立即动身前往了。此时,姚薇心中头有些个雀跃,由于靖州州抚。只须见着灵竹先生,把符武的冤屈诉说一通,灵竹先生品性高洁,必然不会无论。而靖州州抚身为灵竹先生的好友,自然而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姚薇仿佛已然看见期望在前方向她招手了,她愈发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