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朝,禋湮。
郊林,数叶漫空,剑气纵横,刹那一道电光石火卷起数千杀意,空中落叶随之翻浪,烟尘滚滚。
东方初面色失颜,对付眼前实力不逊的一群暗影着实吃不消。不过,再怎样都不能死在他们手里。东方初心念一笃,无所畏惧的释全灵力与众一博。灵气煞空,宛若滔滔巨浪,在这片林子里翻天覆地,搅得包围的暗影无量为之,皆似误入风浪的鱼儿任凭宰割。
东方初仰天一嚎,身外的灵力化开一圈,包围的暗影全然震倒。东方初脚步一晃,喉咙处传来一股血腥味,心尖的热流一个劲往上涌来。正是时,背后迅猛一击,喉间涌上一流血,破口喷出。“想置我于死地,没那么容易。”东方初意志坚强的往前方奔去,郊林之尽,乃一处绝岸之海,高崖下,波涛汹涌,海浪翻滚。东方初别无他法,“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老天,你不会这么狠心吧!”东方初望着苍蓝的天空,默默祈祷,须臾闭上了眼,鼓足了劲,一副慷慨就义之态跳下了崖。身子卷入滚滚海浪之中,深海处,再无他的身影。
一个身影来到东方初跳崖之地,俯瞰着踪影消失的海面,波涛如怒,海浪翻卷,像一只发脾气的狮子,张开大嘴怒要吞食般。男子明王朝烬王子见下,深色的眸子更显阴霭,眉头颦蹙,幽忧不安。东方烬甩袖转身,对恭候的暗影吩咐道,“若生,格杀勿论若死,碎尸万段。”
“遵。”众暗影齐齐佝腰揖礼,闪眼间化一团黑烟散于在空气中。
一阵酒香飘进贺兰司卿的梦中,一晃间,酣然乍醒。他用自己的灵鼻尾随着香影,走到了敞风的甲板,见许如寞手上托着一个开封的酒坛子。登时喜从天降,不料被衣下的裙摆给绊了一跤,方才脸上的喜乐一下子被摔得没影。“这麻烦的裙子。”贺兰司卿拖拽着长裙摆,跌跌撞撞的走到许如寞和紫世颜面前。
一出隐洲,唯恐独孤女帝察觉端倪,紫徒阳便出了一个男扮女装的主意。不过还别说,当紫衣纱裙披身,丹唇点朱,着眉柳黛时,倒真有衣香鬓影模样。加上他本来样子就极好,扮起女相绰绰有余。只是,那拖长的裙摆甚是烦人,没少给贺兰司卿使绊子,要想走稳妥他必须把裙子提起露出脚来走路。
“你见有哪个女人家是这样走路的?”许如寞吐糟道。提裙行走就罢了,主要是贺兰司卿还是走得歪歪斜斜,整形一个学走路的螃蟹,实在难看。
“行了,行了,我日后多注意便是。”贺兰司卿笑嘻嘻地拿过酒,鼻子闻了一闻,说道,“此等好酒想来是紫徒阳的宝贝,莫非你是从酒室盗来的?”
“这是主上赠你的。”
“难得啊!自我那几次偷喝,酒室现在被看得可紧了,我想偷偷拿一点酒喝都不行。没想到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有掉毛的时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许如寞看了眼紫世颜,眼中浮出不知何的情绪。这哪是灵主赠予的,送什么他都不会送酒,权是紫世颜向他讨来的。他知道贺兰司卿历练不快,便想拿酒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