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闻焕章,今日府上干办相召,说是太尉有事传唤,还望回禀。”王伦道。
那近卫道:“稍候。”转身进府,不一会儿,那近卫出来,请了二人进来。一位老都管立在门内,笑道:“周教头,已是相识,衙内相请,叫人带教头过去。”说完,一个伶俐的家人提了灯笼过来,领着周昂去了。
那老都管打量了王伦几眼道:“这定是闻先生,失礼失礼,随我来。”引着王伦来至前厅,上了茶坐了,去请高俅,高俅一身青衫出来相见,王伦忙起身相迎道:“学生闻焕章见过太尉,夜间来访,打扰太尉休息了。”
高俅见这闻焕章一身文士打扮,举止之间果然有番风度,笑道:“多闻先生大名,不缘得见,今日可是相见恨晚。”
“太尉相招,不知何事?”王伦道。
“先生倒还爽快,不似那些腐儒。”高俅道。沉吟一下,问道:“听闻先生深通韬略,善晓兵机,有孙吴之才调,诸葛之智谋,不真真假?”
王伦听了,回道:“都是些旧识相传,夸大其词,至于真假,太尉,何不一试?”
高俅听了欣喜,暗道无大才者不敢大言,或许能解我忧思,笑道:“先生此言,本太尉听了倒是欣慰。这几日遇上些琐事,想听先生指教。”
“太尉还请明言。”王伦道。
“犬子正值青春年少,难免有些孟浪,得罪了不少人,都看在本官颜面上,不和他计较,我也训斥过他,只是本官公事繁忙,无暇管教,不知先生可有良策?”高俅一副家长模样说道。
老都管在一旁暗道:太尉果然让我涨了见识,不提那赵良嗣之事,先问些家事,一可试探这闻焕章才智,还可试探这闻焕章对太尉府态度,听闻这闻焕章和那宿太尉是同窗旧友,这宿太尉和高太尉却不是一路,老都管想到此,对高俅更是佩服得紧,脸上更是恭顺了些。
王伦听了也是纳闷,旋即明白,这高俅果然是只老狐狸,王伦端起茶来,吹了吹,小饮了一口,真是好茶,放下茶杯,缓缓道:“此事易而。”
“哦?”高俅不想这闻焕章一口茶之间便有了计策,问道:“不知先生何计?请讲。”
王伦道:“既然衙内正值青春年少,何不娶妻婚配?衙内成了家,有了妻室,自会收敛些。”
高俅听了摇头道:“本官倒也想过,只怕是有了妻室,也不得收敛,那时家中岂不是更乱?”
“只怕是太尉没找到那门当户对之家吧?”王伦道。
高俅起了一丝希望,忙道:“正是如此,与我太尉府门当户对的朝堂上虽有几个,却大多是些对头,难成一家,不知先生可有良缘?”
王伦悠然道:“学生看那衙内和那童枢密倒有些缘分。”
高俅听了,不禁勃然大怒,一拍茶案道:“你好大胆,敢来太尉府消遣本官。”
厅外数个近卫听见带刀鱼贯而入,将王伦围在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