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邶失笑,捏捏江客的脸:“有件事情你还没说清楚,那位在医院照顾你的义工,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江客挺直脊背,想了想,末了,摇摇头:“不太记得,在我完全恢复视力之前,那姑娘就已经离开医院了。而且,那段时间我脑袋受伤昏昏沉沉的,总是经常昏睡过去。对很多事情的记忆,都不太清晰。”
“你就没对她产生过什么怀疑?”
“一开始是有警惕的,尤其她总是对我态度不好,像是在故意针对我,但毕竟我什么都没瞧出来,旁敲侧击也没问出个有用的,所以,我想她可能是和别人一样,把我当成是药白村的纵火行凶犯了。”
南邶点点头:“那你还记得你江客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江客屈起一膝,手背撑腮:“是有一天,我睡醒后,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我床头柜前放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你叫江客。我当时只觉得这个名字有意思,所以就索性收下了。”
南邶:“那关于那段失去的记忆,你能想起什么吗?”
江客摇头:“我只是恍惚间记起,我的名字,其实是我自己取的。身边有个声音问我叫什么,我就说我叫江客,这个名字很适合我。”
“那声音的主人你能想起来是谁吗?”
南邶追问。
江客仍旧摇头:“想不起来,那是一个我分不清性别的声音。说起来,这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我曾经怀疑是不是那位义工姑娘的声音,但仔细想想,又实在记不起两人的音色,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南邶眯了眯眸子,不再细问,话锋一转,说:“那你那个未婚夫全逸然是怎么回事,你妈当初为什么要你和他订这种……娃娃亲?”
江客不自然地清了下喉咙:“你怎么想起问他了?一个打酱油的角色,不重要。”
南邶挑眉,倾身过去,长指挑起江客的下颌:“怎么不能说了?来给我仔细讲讲,之前在超市遇见的那个男人是谁?和人家对视半天,连我都无视了。”
“……”江客抖抖身上窜起的鸡皮疙瘩,拍掉南邶的手,“你监视我呢?那你都能发现?”
南邶勾唇:“起初,我是没往这方面多想,但你说起药白村,又提到有这么一位长相脱俗的男人,我就不得不做联想了,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人能让我的未婚妻如此上心?”
江客轻咳一声:“我不是说了吗?一个打酱油角色,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南邶不死心,揽住江客的腰,往怀里一带:“你们那么多年没见,都能第一时间就认出他,会是打酱油那么简单?还是说,你在海拓市这些年,其实是见过你那位未婚夫的?”
江客不自然地摸摸鼻子,咕哝道:“我怎么闻见一股子醋酸味儿呢?”
南邶一正神色,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说正经的,别想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