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在季家的老宅子里吃的,主菜是河鲜,季老爷子笑称不是白禾来家里吃饭,季医生是不让他吃这些菜的。
季医生就说河鲜寒性大,特别是那个什么鳄鱼龟住在深潭底下,季老爷子不能多吃。
鳄鱼龟最后大部分给那个男人吃了,白禾吃了几块,嚼劲十足。
季老爷子和季医生一人分了一小块的裙边,果然是吃吃味道而已。
另外还有两个老人能吃的动的菜,是桂花鱼和花锦鳝。
花锦鳝虽然是很大的一条,但是成菜之后吃的肉质很嫩,吸一口就脱骨了。
桂花鱼做的清蒸味,好像有蜂蜜的味道,其他的就只剩鲜味,白禾吃的好满足。
另外还有黄骨鱼和一道炸酥小鱼,白禾吃的最多的是炸酥小鱼。
酥酥脆脆,麻辣鲜香,里面还有一丝不明显的甜味。
那个男人中间还不动声色的试图把装小鱼的篮子挪开些。
哼,感情你也喜欢吃这个啊,还故意小心眼的不给我吃,那我更要多吃一点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禾就挑着炸酥小鱼把饭吃光光了。
季家没有什么饭桌上不能说话的规矩,白禾和季老爷子聊的很开心。
“你也喜欢吃这个小鱼啊,在甜酒糟里养了半个月了,今天才上桌。”
这小鱼捕捞上来居然不是马上做菜炸制成酥小鱼的,要在甜酒糟里先养个十天半个月。
养的时间不能长,鱼会醉死在甜酒糟里,也不能短,会排不干净河腥味。
总之听季老爷子说的头头是道,这个菜在平日里算很难得尝到的了。
最后老爷子要认她做孙女,白禾就莫名其妙的笑,掰着手指数,我有了一个115岁的爷爷,一个87的伯伯,还有一个32岁的大侄子。
白禾抬头盯着对面的那个男人笑的瘆人:“嘿嘿,叫小姑妈,大侄子。”
“小姑妈给你准备了见面礼。”白禾就去翻自己的书包,最后从里面翻出来一小把白茅根。
季医生看着自家脸色不太好的孙子:“她这是醉了,你可不兴追究。”
季老爷子大手一挥:“你叫她一声小姑妈怎么了,她是我孙女,可不就是你的小姑妈了吗?”
季医生还在嘀咕,“晚饭没有上酒,这是怎么醉成这样的啊。”
“小鱼喝了半个月酒糟,炸出来的酥小鱼酒味再淡也不够她这么吃的。”
那个男人指着一篮子的炸酥小鱼,现在只剩点碎屑了,最后添了碗白饭刮点汤汁吃了。
季老爷子就生气了:“能吃是福气,你打小就这么能吃,我们也没有说过你。”
那个男人扁扁嘴,感觉没有饱:“我没有说不让她吃,要真不让吃,她能醉成这样。”
白禾虽然说着把白茅根当见面礼送给那个男人,可是自己却拿着一根在那里细细的嚼。
吃罢饭,那个男人收拾碗筷洗碗,白禾还在那里傻笑,季老爷子就逗了她几句,而后白禾就开始飚英文。
她因为第一次考四级没有过,又被学霸狠狠刺激了,已经默默地私下里努力很久了,英语什么的张口就来。
季老爷子听不懂,季医生也听不懂,三个人鸡同鸭讲了一会儿,明明都听不懂,还一致笑呵呵。
泡了茶出来的那个男人,就在门外坐了,天光是彻底没了,各种地上的星光亮了起来。
然后他就听着白禾的口语往很奇怪的方向跑偏了。
先是什么apaineenuy!然后又u,hreefur的数数,数来数去就这四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