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相伴,朝歌这才意识到为什么殿下不让阿力来,相比阿力,阿森举止文雅,更懂得礼仪知进退,适宜宫中的生活。
不一会儿,那位公公走出来,向阿森点头示意,再对着后头的朝歌喊,“姑娘随奴才来,娘娘听闻姑娘到来十分欢喜。”
朝歌点头“谢公公。”她低着头,仔细地走着小碎步地跟在公公的身后,进入许妃娘娘的寝宫。
一进宫殿,朝歌见一位身着素雅,气质恬淡的女人坐在主坐上,立马跪下行礼,“小女苏朝歌,拜见许妃娘娘。”
“免礼。”许妃示意身边的丫头将朝歌扶起。
“谢娘娘。”朝歌抬头瞧见许妃模样,她长得清瘦,眉眼却藏有几分锐气,手里一直转着佛珠。
许妃先交代阿森,“阿森,你也免礼,你跟随小红去后殿拿物品,本宫专门为殿下准备的了一些衣物,你带回去。”
许妃明显想要支开他,阿森只好回答,“是。”便跟随一旁的丫头离开。
“叫朝歌对吧,长得的确标志,姑娘快坐。”许妃转头上下打量她,又看见她身后的丫头手上拿着一个木盒。
朝歌立马露出大家闺秀的笑容,“朝歌在殿下府中住了许久才来见娘娘,望娘娘恕罪。今日特定进宫来向娘娘请安,也送上一份晚辈的心意。小昭,将盒子打开让娘娘瞧瞧,不知合不合娘娘心意?”
小昭急忙打开了木盒子,是一个玉簪子,上面雕刻着一朵梅花,梅花处的颜色竟然是透露出一丝血红色,那朵梅花更是栩栩如生,她将簪子递在娘娘跟前。
朝歌又说:“殿下与我说,娘娘素来不爱那些珠宝,可是朝歌瞧见这簪子委实难得罕见。您看,这簪子绿中还带些朱砂色,让这朵梅花也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不知是否合娘娘的心。”
许妃拿起簪子仔细瞧瞧,“嗯,的确少有,姑娘有心了,本宫很是喜欢。这几日天气寒冷,难为姑娘念着本宫还跑一趟,姑娘先喝口茶暖暖身。绿意,上茶招待,顺便加点炭火。”
“是。”一旁的丫头倒了杯茶,又往炉子加了一些炭火。
朝歌慢慢地吹了吹热气,缓缓下口,冻僵的身子逐渐恢复暖意。
“姑娘,你是哪儿人,金陵嘛?”许妃开始拉家常。
朝歌摇头,恭敬地回答,“小女来自南山,来金陵游历时巧遇平王殿下,殿下见我孤苦,于是收留我在他府上小住,小女一直感谢殿下的照顾。”
“喔,原来如此,听姑娘口音倒像金陵人。”虽然相处不久,但她也算了解自己的儿子,以陈奕的脾气哪里会收留他人,更别说带来见自己了。这女子定与陈奕有非同一般的关系。“奕儿在外这么多年周围都是男子,没一个人能够照料他,如今看到姑娘与奕儿一起作伴本宫也就放心了。”
这句话差点把正在喝水的朝歌咽到,什么见到她就放心了?她刚刚那么说难道关系撇得还不够清吗?“额,小女并没有照顾他...”她急忙解释。
可是许妃插了一句打断她的话,“嗯,也是,他这么多年在北疆生活应该一个人习惯了,不过府中有一位姑娘家还是不一样。”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完了许妃完全想歪了。朝歌摇头,“不是,不是,娘娘误会了。”
许妃却不理会,只当她害羞,继续说:“姑娘可知道奕儿准备何时启程前往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