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战书上写着,南小吕布要约战烈风,地点是去镇外十几里处的一处荒地——也就是烈风第一次打败锦绣帮的那个地方,时间是午后。如果不去的话,那他就灭了布衣帮。
南小吕布是谁?烈风去问了詹风。詹风惊恐道,“他竟然出来了?这南小吕布是江湖上六大高手之一,没想到他也甘当朝廷走狗。”
烈风打算去,但詹风不同意,说他们布衣帮可以趁天黑溜走。
“这是锻炼我的一次好机会,能和江湖顶尖高手过招,就是输了也是很荣幸。”
烈风去了,但是这一去就没有回布衣帮。布衣帮的詹风其实早已做了最坏打算,他先是让布衣帮的大部分兄弟都撤退,留下詹风等几个人等着帮主回来。后来得知帮主遭遇不幸,又找不到尸首,甚是悲痛。
烈风那一次和南小吕布约战,被南小吕布重创,几乎死去。后来也不知道为谁救了,等醒来时,他躺在一户人家里。他以为是那户人家救了他,结果人家告诉他,是一位大侠救的他。至于这人长什么模样,叫什么,这户人家不知道,因为那位大侠是蒙着面的。
烈风醒来后,才知道自己除了性命保住了,武功却尽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后来他休养了一两天后便出去了。
烈风出去后,得知布衣帮的人已经走了,而锦绣帮已经占有了布衣帮的地盘。而他也不敢留在那里,去了云州城。在云州城里,他去人家店里做事,无非是一些劈柴,干苦力的活。他一边干活,闲来去参悟《无形无象功》。师父曾经告诉他,说一个人的武功如果被废,那也会有找回来的时候。他问师父如何才能找回来,师父告诉他,无,便是有。虽然那老者不认他做徒弟,但他却在心里认他做师父。
无,便是有。
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烈风在床上盘腿静坐。有一刹那,他感觉自己把自己放空了,进入了一种无我的状态。当这种无我状态出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能够内视自己的内脏,于是他就凭借着这种功夫,去检查身体里面未曾发现的内伤,以及以前积累在身体里面的病。
他的意识开始在身体里发挥出作用,他的意识作用在什么部位,那部位的内伤就消除了。从而,他的内功开始恢复。
阮小天写到这里便停止了。他坐在一把从二手市场买来的椅子上,那把椅子的椅子腿和靠背都是黑色铁管,屁股坐的地方有棕色软垫,这把椅子高低合适,是他花了五十块钱买的。
他看着窗外的一棵树想到,他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为什么会一直持续这样的梦?心理咨询师没有给他答案。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梦里的自己和世界是真实的,还是目前的世界是真实的?他想了很多问题,但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最后放弃了。于是他接着写道……
烈风把内功修炼到一阶五层的水平,虽然恢复到以前需要很长时间,但是他的招式没有忘。这《无形无象功》的招式,其实就是没有招式,或者说它的招式去取材于自然界。招式的道理也蕴藏于自然界。当一个人的内功还不深厚时,可以用招式的新奇来弥补。
他不习惯于干粗活,于是就想办法去干点护卫一类的职位——这样的职位,一个是赚钱舒服点,二是有机会锻炼自己的武功。
后来他通过他目前的人际关系去给一个富二代当护卫。这个富二代长得肥头大耳,不学无术,不但如此,而且还无恶不作。按照以前的烈风的性格,会马上宰了他,但是他被高手重创以后,他看待社会的观点变化很大,他觉得一个人首先要在社会上立足,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况且,社会上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不公平的事,如果每件事他都要管,也管不过来。况且,他现在只管一些重要的事情,这个富二代虽然不好,但是在他护卫期间,还没有发现什么大的恶行。
这个富二代平时不是赌博,就是逛畅春园(也就是ji院),或者和狐朋狗友喝酒吃肉,或者去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做客——比如一些当地衙门里的人。烈风跟着他也去了不少以前没去过的地方,见了世面,开了眼界。去畅春园的时候,他也在那里认识了花魁凌曼香。他当然没有资格认识凌曼香,而是凌曼香看到他。作为畅春园的花魁,她一般不会随便接待客人,除了朝廷里的个别人和当地的一两个熟客。就连那个富二代也不在她选择范围内。她的背后有靠山,因此对于富二代这种角色,并不看在眼里,也敢于得罪。而这富二代每每想一亲曼香的方泽,可就是无缘亲近,只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