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夸奖。”沈凡柔连头都没抬，随口回答道。

对于沈凡柔的冷漠态度，张一冰并没有感觉尴尬，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凡柔的侧颜，继续打趣道，“看来，最近老苏没少在你身上下功夫，他可不轻易教人，你要好好学才行。”

沈凡柔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看着张一冰玩世不恭的样子，不知道如何开口。

苏墨白说过，每个人的每个举动都有他的目的，可是私交比不了工作，她看不出张一冰的目的。她想象不出来，张一冰飘忽不定的立场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沈凡柔脑子里盘旋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最后她惊觉，也许不需要这么复杂。

她看着张一冰的目光逐渐的柔软下来，咬了咬唇，像是做出了很艰难的抉择，“魏明雨现在怎么样？”

一句话似有万千哀怨，沈凡柔的眼眶里凝结着一层氤氲水雾，言罢她蹙起了眉毛，迫切而忧虑的等待着张一冰的回答。

终于，张一冰的神情，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像是江边的钓叟，看着水面上的鱼漂微微扯动时的得意，欣喜中，还有一丝丝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