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好?”陆羽鸣担忧地坐在床头,捏着昏睡中的祝凝烟的手。
突然又反复烧起来的,小家伙也是刚刚洗完澡过来探望,被吓到了。
陆喻言站在床前,穿着一身居家服,双手抄进裤兜里,不冷不热地道:“你留在这里她又不能好,吃药打针就好了,你去睡觉。”
尽管陆羽鸣很担心,迫于亲爹那张阴沉的脸,终究没敢反抗,老老实实地去了。
小家伙去睡觉后,陆喻言便在床头坐了下来。
点滴挂在床头,药液一点一滴地顺着输液管流入她的身体里,潮红的脸也逐渐慢慢消退。
守到针水走完,他摇铃,管家便把医生叫上来拔针。
金哲一边拔针,一边低声说话:“这也算是多灾多难了。”
那男人绷着脸,没吭声。
可不是多灾多难么?
这话就像是尖针,直插心窝最深处。
金哲似乎也意思到自己说错了话,笑了笑,换了个轻快的语气:“都说生病的时候心理是最脆弱的,想要发展下去,要抓住这个机会啊!”
“用得着你说?”陆喻言丢下这话,接过棉签帮祝凝烟按住,朝金哲扫过去一个冷眼:“没你事儿了,赶紧滚!”
金哲:“……”
他没好气地道:“过河拆桥,有本事一会儿有什么别喊我!”
回应他的是陆喻言的一脚,他赶忙闪开,拿上自己的医药箱转身就走。
约摸是这吵闹声让祝凝烟皱眉,陆喻言伸出另一只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轻声道:“没事,有我在,睡吧。”
祝凝烟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一点多。
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个人,吓了她一大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