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在下法号,执念。
这古城坐落于沙漠中,房屋建筑,皆是由灰褐色泥土铸造而成,显得粗糙简陋。
街上覆盖着厚厚的黄沙,过往行人和商贩都赤着脚。
他们的穿着,是用浅色或深色布包裹着身体。
女子蒙着面,男子留着编成辫子的胡须。
而这法号执念的僧人,的胡须编成三根辫子,垂在胸口,随风微微拂动。
佛门子弟,所修之法各有其道。既有引人行善,亦有助人为恶。
这执念,修的绝不是正派佛道,毕竟正派佛道,讲究放下,四大皆空,怎可能取一个执念为法号。
“有何指教?”展新之问。
执念,和善的笑了笑:“可愿随在下入魔道?”
望了眼阴沉的天空,远方的天空被红光萦绕,那折射过来的光辉将这城市,渲染了几分迷幻的色彩,绚丽妖异。
展新之没在理他,自顾自的转身离开,自己在这城中转转。
他知道这一切是梦境,魂族喜梦知梦,也能造梦,不过到了现在的魂族,已经不似曾经辉煌时,很多本事早已流失,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在这九渺之地的偏远小城。
他闲庭信步,悠闲自在的欣赏着这梦境的一切,感觉十分真实。
脚下的沙,流动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岁月的气息,仿佛是曾经闻到过别有韵味的味道,迷幻不真实的感觉。
那一张张和他擦肩而过的脸,或微笑,或平和,或不怒自威,或面无表情……
这些人,在梦里却如此真实,或许他已经通过做梦的方式,神游到了一个他从未到过的地方。
说来奇幻,说来玄妙!
在他身后,那僧人未动,那目光冷意如刀。
“那人的剑术,岂是那么好练的,一心不定,便可入魔。”
转身离开。
一家,坐落僻静的酒馆,很简陋。
展新之掀开帘子进去,昏暗的环境中,是形形色色的人,和几道冷冽的目光。
有几人,身上剑气不加收敛,在体表萦绕。
整个人的轮廓,高矮胖瘦被够了出来。
在酒馆内挨着土墙的一边,倚靠着案台无精打采的中年人,身后事大大小小灰色坛子。
“小伙子,要喝点啥?”
中年人,头发散,身体裹着黑色的布料,一身酒气,无精打采的样子。
“那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来一坛。”
“呵呵,这里可没有什么好酒。”
展新之不解的看着他。
他戏谑的看了展新之一眼,从身后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灰色坛子放到案台上。
“我请你喝的,这一坛,不收钱。”
展新之环顾周围,那些酒客,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他也不顾虑那么多,拿了一个土碗,倒了一碗。
碗中液体,票出一股浓烈彼此的酒香。
这香味仿佛能钻入脑中……
当他好奇的将一碗酒,饮下,顿时整个人,身躯一阵痉挛。
眼前一切模糊,世界天翻地覆。
隐约间听到,各种嘲笑。
“珈蓝,你居然给他喝这个……”
酒色浑浊,异香弥漫。
“这酒虽然酿制技艺粗糙,却是人故意为之。”
“这酒应该是,来自那个王墓中。”这人说着,将酒碗放下,看向案台边的珈蓝。
他是在拿这个青年做实验,想试出这酒的作用。
珈蓝,敷衍的回应了一声:“啊。”
他目光不离,展新之。展新之趴在案台上动不了,眼光迷离。
酒馆内的昏暗,照明是桌上那几盏油灯。
那一张张脸,在阴影中半遮半掩,营造一种另类的阴沉气氛。
突然,展新之猛然起身,眼中划过一丝清明。
歪歪斜斜,步履蹒跚的走出酒馆。
他脑袋眩晕,看事物有重影……
他来到大街上,傲立在这古城的顶端,全身缠着绷带,眼中流露着来自地狱的森冷。
这人他不认识,但是打从心里,升起一丝斩杀此人的欲望。
这时候,酒馆门口的珈蓝一众,顺着展新之的目光看去。
几人无不变色,惊惧。
“这人出现了!”
珈蓝,看了眼说话的壮汉,此时目光再度落在展新之身上。
突然,展新之,感觉背后不妙,顿时发现剑刃从胸口透了出来,却并未流血。
他回过头,看到珈蓝那张略微诧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