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失落,其实不用许薄言再另外嘱托,她也不会打电话给爷爷说的。白诺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让别人担心的女生,更何况爷爷那么疼她,她更不会把在医院的事情告诉爷爷。
白诺还在想着,手机忽然响了,她的手机军训时一般不带在身上,可是今天到操场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放到一旁就被教官罚跑步去了,所以手机刚好还在身上。
她拿出手机看到是小若的电话,周小若的声音虽然还像是平时一样平淡不惊,但是白诺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担心,隔着电话她还听到了徐姐在那边不停叨叨的声音。
白诺和她们说了没事,告诉她们自己要在医院住两天,就挂了电话。
下午的时候就有人给白诺送了衣服和日用品,白诺知道这些肯定是许薄言的安排。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许薄言了,许薄言这个人总是把自己隐藏的很深,熟悉的人面前话少,不熟悉的人面前连话都没有。
白诺清楚的记得自己十二岁那一年刚来许家的时候,她穿着极为土气的碎花小裙子和奶奶手工做的布鞋站在许薄言别墅一楼的客厅里,许爷爷就站在旁边笑呵呵的很开心,而许薄言听到动静之后从房间里出来。白诺看到就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眉眼冷淡,面色冷厉,带着极大的戒备神情,从二楼的楼梯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当时的白诺就被少年凌厉清冷的目光看得顿时低下了毛绒绒的小脑袋,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白诺这几年来一直都害怕许薄言,一直不敢和他直视。
这个浑身带刺,刚毅冷漠的少年和自己印象里的那个模糊的影子差别太大,以至于白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接受,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