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真给苏慕言造成心理阴影了,发烧了还想着这件事情,“阿言,我不走的,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三水轻声安慰,苏慕言才渐渐安静下来。
三水趁机去接水,把凉布巾放在苏慕言的头上,缓解他的不适,冰凉的布巾似乎让苏慕言清醒了一些,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三水坐在床下焦急地看着他,忍不住哑着嗓子说:“三水,我没事,你快上来睡吧!”
“不行,我得守着你,我就在你旁边,哪不舒服赶紧告诉我。”
“三水,听话!”说着又把手从被里拿出来要拉三水
“别乱动,好好发汗!”三水把苏慕言的手放会被里,但是看着他虚弱却坚定地眼神,无奈又败下阵来。
“好啦好啦,我也上床睡觉好不好?你别再费神了!”边说着边爬了上来,看着自己的被已经给苏慕言盖上,自己也只好钻进了苏慕言的被里,再一想自己也不好睡到苏慕言脚边,他出了什么问题都不知道,想着又把自己的枕头放在了苏慕言旁边。
这是三水第一次和苏慕言头对头躺在一起,实际上也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这么近躺在一起。这是为了照顾病人,这是为了照顾病人,三水给自己做着这样的心理建设。
看着三水在自己身边躺下,强撑着的苏慕言终于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三水一直盯着苏慕言怕他有事儿,直到天快亮,听着苏慕言的呼吸有些平稳才困的忍不住睡去。
第二天一早,三水是被苏慕言压抑的咳嗽声吵醒的,一个激灵她赶紧坐了起来。三水一边轻轻地抚着苏慕言的胸口,一边用手试着苏慕言的体温,糟糕还是很热,这又开始咳嗽,不会烧成肺炎了吧?在古代烧成肺炎是不是要死人的啊?
三水急的要哭了,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带了哭腔再问苏慕言,“你还有哪里不舒服?胸疼吗?头疼吗?还冷不冷?”
“我咳咳没没事,休息休息一会儿就好三水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啊,你先躺一下,我去给你煮点粥,然后就去找郎中,苏慕言你不能有事啊,我不许你有事。”三水心里一片慌乱。
三水拜托陈阿牛去请郎中,自己喂苏慕言些白粥,苏慕言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是看到急得眼睛都红了的三水,只好勉强吃了些。
“三水你别急,我歇歇就好”苏慕言说话都有气无力。
三水只是不停地用凉毛巾擦拭苏慕言的额头,希望能帮他降温。
左盼右盼,终于把郎中盼来了,郎中一看三水和苏慕言,不禁皱了眉头,“怎么又是你们,我上次来不是说好了让你好好照顾你夫君的身体?怎么又病了?”
“郎中全是我不好,你快看看我相公吧!”
郎中没理三水,径直走向苏慕言为他把脉。“外寒入体,操劳过度,体内郁结,忧思不解,这内外夹攻,人不病才怪!”这个耿直的郎中瞪了三水一眼,又细细查了苏慕言以前的伤情,看着正在恢复中才松了一口气。
“你相公身体底子算不错的,这么重的伤这么短时间竟然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没听过?不让他好好休息就算了,还过度让他劳累,你这是如何做人家娘子的?”郎中换了口气说:“这次发热风寒入体只是外因,最重要的是他过度劳累,而且心思过重,导致体内郁结,这到底是什么烦心事啊?上次他伤那么重也没见他有这么重的心思,这郁结在体内凝聚不发,人肯定是要病的!小姑娘,不是我吓唬你,病气入肺且来势汹汹,稍有不慎或可致命!还有他之前的伤如果不彻底养好,很容易留下后遗症,以后阴天下雨有他受的!”
“大夫我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他不能有事啊!”三水带着哭腔求郎中,真是吓坏了。
听着三水的声音,苏慕言有些清醒,他还强撑着安慰三水,“我没事,真的咳咳”说着又咳了起来。
“你们啊!”郎中无奈,刷刷刷写起了药方,“按照我这个药方连吃三天,还不见好再来找我,记住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尽早打开他的心结病才能彻底好!”说着郎中又说了个土方子,如果病人一直高烧不退,可用纯度高的白酒擦拭病人的脚心、胸口和腋窝帮助降温,长时间高烧还真可能把人烧傻。
“我知道了,谢谢大夫!”三水连连道谢,并奉上诊金。阿牛自告奋勇去抓药和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