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到季司,她只觉这人蛮横,脾气暴躁外加自大,可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又变得对她态度稍好一些了。不过,今天突然看到他的另一面,余黎夕也是蛮意外的,那种暴躁愤怒中还掺杂着些别的东西,是余黎夕捉摸不透的。
“季司,你没事儿吧?”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喊季司的名字,余黎夕只觉这名字生涩的很。
可,为什么又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季司?祭司……?
隐约的,眼前似乎闪现出一些残断的画面,却怎么也看不清。刹那间,脑袋如同插进一根针般刺痛,她赶忙用手抚上脑侧的太阳穴,试图按揉驱散这种感觉。
效果并不佳!
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天旋地转般晕眩。随后,她便“哄”的一声倒在季司脚边。
朦胧中,似是一张脸孔映入眼帘,那担忧的眼神,那褶皱的剑眉,还有那半启半合着的嘴巴,却都变得越来越模糊……
忽的,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落,一点一点,滑落至下颚,停留片刻,最后猛地坠至地板。
为什么这么难过?
为什么这张脸会让她这么难过……?
那张模糊的脸,明明无法看清,却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已经寻觅几世纪的那个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一样!
顾不得脑袋的疼痛,余黎夕颤抖着伸出双手,她渴望触摸这似曾相识的脸庞。努力睁着千斤重的眼皮,她怕她稍一闭眼,这张本就模糊的脸孔就会消失不见。
一点一点,她终于艰难的将手举了起来。眼看着快要触及到那张脸孔时,她最终没了力气,“啪”的一声,手重重掉落下去,砸在花木纹地板上瞬间没了动静。
“余黎夕,喂,醒醒…”季司一直在余黎夕身旁不停叫唤着。
一年到头很少生病的他,家里几乎是不储备什么药物的,现在身边突然出现这种突发性状况,一时之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眼看着余黎夕似乎陷入深度昏迷中,万一有什么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儿,季司赶忙拿了车钥匙,抱起地上的人儿便往别墅外狂奔而去。
终于,飞速到达了离别墅最近的一家医院。不过,紧跟其后的还有一名交警,因为季司不仅超速,还闯了红灯。
那交警有些执拗,坚持要以违规事件来扣下季司的车,季司哪里是屈服的人,如果不是卢储的突然出现,他险些就和那交警在医院打起来。
这是个新上任的小交警,想干出点“事情”让上头刮目相看。好不容易有个犯规情节严重的,他哪会那么轻易放过,于是就一直穷追猛打追到了医院。当卢储报出局长卢建仁的名号时,那小交警点头哈腰便离开了。
“她怎么了?上次见她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卢储偏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余黎夕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