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你就是个白痴,废物。”
呼延灼怒不可遏,看着巴图的眼神充满杀意。
若不是顾忌巴图身后的部落支持,他当场就会砍了巴图的脑袋。
一个小小的阳关,用两万人命去堆都没有堆下来,王庭的战士还损失不小。
呼延灼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巴图不敢有半点不敬,心里却还有些抱怨,在草原上,他可是被称为长生天的战神。
巴图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至少他擅长骑战。
可是攻城这样的事情,他基本上一窍不通,这次他能做先锋大将,是靠着老爹的吹嘘来的。
巴图的部落虽大,但是实力并非太强,急需要军功来巩固部落的地位。
现在这样的结果,巴图把责任都推到了老爹身上,没事来抢什么抢。
“统帅,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保证不会失败。”
呼延灼怒极反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谁给我们北匈帝国军队,明天过了,大周的援军就会到达,到时候再想攻下来阳关就难上加难,拿不下来阳关,我们还怎么跟西戎讲条件。”
巴图头低的更狠了,进攻阳关之事的确事关重大,若是搞砸了,以后自己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都是那个该死的阿秃儿,巴图在心开始埋怨起自己的侄子,要不是他,大周怎么可能性有防备。
本来巴图的计划是在阳关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突击,阳关仓促应战,肯定顶不过自己的人海战术。
“统帅,巴图失策了,这实在是该死的奸细害的啊,要不是有奸细在,我们怎么会如此被动。”
呼延灼道:“奸细?你还再说有奸细,你告诉我,哪个是奸细?”
巴图狗急跳墙,干脆直接推到阿秃儿身上:“我已经查出来了,就是那个阿秃儿?”
呼延灼眉头一皱:“阿秃儿,你那个侄子?有什么证据。”
巴图道:“当然有,他前两次攻城都好好的活着回来,这有些太不正常,肯定是和周军串通好了演戏。”
呼延灼:“前次你说有奸细,可是他为你作证,他可是你的侄儿。”
巴图道:“他那是贼喊捉贼,而且他算不得是我侄儿,只是个低贱的杂种罢了。”
巴图将家里的黑历史叙述了一遍。
可是呼延灼已经不再相信他,说道:“无论他是不是奸细,你都不适合再做前锋大将,我可不想整个前锋军葬送在你手里。”
呼延灼的话说得巴图面色发青,前锋军的惨重伤亡他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达尔。”
随着呼延灼的一声呼唤,一个高大健壮的黑脸汉子走了进来。
呼延灼说道:“这是王庭第一勇士,达尔,现在由他担任前锋军统帅,你就暂时带着你们塔吉部的万人队,明天,你要亲自带着他们攻城。”
巴图当然不甘心,努力为自己争取:“统帅,你这样做有些不合适吧,我可是大单于亲自任命的。”
呼延灼冷哼一声:“我是大军统帅,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我会让人给大哥报告的,交出前锋军统帅符印,你可以滚了。”
巴图彻底失望了,他忘了呼延灼是北匈的亲王,没机会了。
灰溜溜的交出符印,巴图出了帅帐,这是他从小到大最耻辱的一次。
巴图满是恨意的盯着阳关熊熊燃烧的大火。
“该死的秦人,我巴图一定会找回来的,你们等着。”
……
夜深人静,阳关城里的军士终于可以好好的歇一晚。
城外的大火成了天然的屏障,北匈人不可能越过去。
就是空气中的气味实在有些难闻,秦川几乎要把胆汁吐出来,他现在睡意全无。
漫无目的的走在城墙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军士在站岗。
被挂起来的吴用倒是会享受的人,这样的环境之下,他竟然还能睡着。
可惜啊,他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一个,那几个侍卫都死在北匈人的刀下了。
正走着,秦川听到下面传来一声惨叫,就像是杀猪一般。
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在叫唤,秦川下了城墙,看到有一处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走到门口,看到韦九正在里头,那个俘虏的北匈人躺在一堆稻草上奄奄一息。
秦川进去一看,韦九享受的喝着小酒,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哐当,秦川一脚踢碎酒壶,把正在眯着眼睛享受的韦九吓了一大跳。
“公子,您怎么来了?”
秦川不阴不阳的说道:“我要是不来,是不是你就醉死过去了?”
韦九脸一红,急忙跪在地上:“韦九知错,请公子恕罪,韦九只是心中有快,想要解解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