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瑾!”等叶辞远被晾在会议室整整三个小时,终于是按耐不住冲了出来。
被包绕在一群公司高层里的程修瑾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吩咐道:“那接下来这个案子就按照刚才的商议结果来处理,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得到命令后的众人四散而去,程氏三楼空落落的走廊里只留下他二人面面相对。
看着他一脸悠闲自得表情,叶辞远就气不打一处来:“浅妍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辞远这是什么话?”程修瑾微微弯了弯唇角,似是不经意的抬起手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的妻子,当然是要陪在我身边。”
叶辞远脸色一白,一把拽住他的领口:“程修瑾!你别太过分!”
见他满脸怒火,程修瑾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辞远放心,我不过是要向她求证当年的一些旧事。”
“什么?”叶辞远一愣,手下的力道一松,就被程修瑾轻而易举推开。
他像是被没有听明白一般,怔怔的看着面前整理衣服的男人:“你要求证当年的事情?”
当年冷酷无情,一心想要苏浅妍一命还一命的程修瑾,如今竟然主动要求证当年的旧事?
叶辞远只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似乎是没有睡醒的缘故。
“没错。”程修瑾没心思去看他震惊的神色:“我要找出当年杀害我母亲的真凶。”
“那浅妍……”叶辞远有些急了:“你得保证不会伤害她,否则……”
听他一心惦念着苏浅妍,程修瑾扣着走廊栏杆的手就是一紧。
他现在满心只想将面前的人打发离开,于是压下心中异样的情绪:辞远放心,我只是向把真凶绳之以法,自然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见他满脸真诚,叶辞远也不疑有他,再三确认苏浅妍安好无事后便离开。
目送那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程修瑾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烦躁的扯下脖颈间的领带,恶狠狠的把它扔进垃圾桶,便转身离开了程氏。
而被锁在房间里的苏浅妍,也并没有程修瑾口中那么“安好无忧”。
整夜被程修瑾的味道包裹,她不意外的从噩梦中惊醒。
勉力的撑着伤腿,裹着床单来到卧室里的洗手间,自暴自弃的蜷进浴缸里,让温热的水漫过头顶。
伤口破裂渗出的血液,在流水中旖旎程一朵朵颜色艳丽的花。
浴灯暖黄的灯光投射下来,和着积水漫进鼻腔的感觉,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这么撒手人寰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将她给提了起来。
看着面前咳嗽不止的女人,程修瑾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气得生疼:“既然你这么想死,不如我成全你。”
说着按着她的肩膀,将人压回浴缸,三两下拽掉身上繁琐的西装,一步踏了进去。
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苏浅妍脸色一变,像是突然有了活力一样开始拼命挣扎:“你滚!你给我走开!”
程修瑾不为所动,几下擒住她乱挥舞的手臂“怎么?我们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你如今倒害羞起来了?”
越是听他提起往日里的恩爱,她便越是心痛。
“还是?”见她对自己的靠近如此抗拒,程修瑾冷哼一声俯下身子:“你更喜欢叶辞远这样对你吗?”
苏浅妍挣扎的动作一僵,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勾唇邪笑的人,因为缺水干裂的嘴唇被气的微微颤抖:“程修瑾,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如此的下贱?”
看着她如炬的目光跟断了线的泪珠,程修瑾些不忍的忽视这个问题,俯身恶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
因为叶辞远缘故而窝了一肚子的火,也被她这失神的模样给彻底点燃。
程修瑾站起身,将人一下子抱起,几步走到了床边。
苏浅妍只觉得自己被柔软的床垫弹起,接着就被他稳稳的钳制在面前。
看着因为情动红了脸颊的人,程修瑾毫不留情的用最锋利的话贯穿她的心房:“告诉我,他有没有这样对待过你?”
苏浅妍如同脱水的鱼一般急促的喘着气,闻言也不过是弯唇一笑,毫不示弱抬眼看向他,满是讥讽的说道:“原来程总喜欢在床上讨论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