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唐晚被热醒。九月,新城仍如盛夏般炙热,可凌珩非不准她把空调开到27度以下,他又爱搂着她睡,因而她时常半夜热醒。
她怼了怼凌珩的胸,小声说道:“我热,不要抱这么紧。”
“不要,晚晚别走……”
脖子猛地被箍住,唐晚疼得哎哟了声。感觉到凌珩的手热得不正常时,她眉头一皱,反手摸上了他的脑袋。
“发烧了!凌珩,松手。”唐晚越是挣扎,凌珩越是箍得紧。
唐晚不知的是,三天没合眼的凌珩梦魇了。梦中,额头渗血的他从病房奔出,对着医院长廊叫喊着唐晚的名字,可他越是喊,唐晚就走得越是快,越走越远……
想起唯一一次他病到没法认人的事,唐晚叹了口气。她纤细的手包裹着他的拳头,温柔拍了拍:“凌珩,我疼了,你稍微松松手,我不走。”
“晚晚,”
唐晚回道:“我在,”
“晚晚?”
“嗯,”
凌珩往下挪了挪,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低声道:“晚晚,不要离开我,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稍微松手。你发烧了,我拿毛巾给你擦擦身子,好不好?”
凌珩摇了摇头,整个人都扒在她身上,就如孩子一样。任唐晚怎么哄,他就是不松手,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唐晚说道:“我疼,”
听了这话,凌珩立刻抚上她的心窝,“别紧张,我去给你叫医生……先吃药,你慢慢呼吸,我这就拿药打电话。”
凌珩翻身下床时,唐晚握住他的手,“你别折腾了,是你抱得太紧了,我心不疼。你坐着,我去给你找药。坐下!”
凌珩听话坐在床边后,唐晚借着手机的光找到了他的睡衣,折了盖在山竹眼睛上,这才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