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双脚钉在地上,努力站稳,手中寒霜剑飞舞,极力将铺天盖地而来的风刃绞碎。
但这风刃实在太多,依然有不少躲过了寒霜剑,避开了灵气盾,斩在了杜宇护体灵气罩上。
好在杜宇修为深厚,灵气罩上黄光闪烁,都给挡下了。
眼见风刃越刮越大,杜宇暗忖这般被动挨打不是办法,便脚下如陀螺般旋转,将地上的泥土旋起,身子向下沉去。
但杜宇仅仅下沉了三尺,便遇到了法阵的屏障。而风刃破入土中,攻击依然十分凌厉,反而不好抵挡。杜宇无奈,只能重新跃出地面。
玉山公子站在阵外,见风刃的威力已经达到阵法极限,于是变换法决。阵中狂风越刮越小,沙石沉降,缓缓显出了里面的情景。
杜宇正好端端地站在那里。
灯培成咬牙切齿道:“玉山兄能否再放出一阵风刃,这贼子能坚持住这一波,可未必能坚持住下一波!”
玉山公子默不作声,这已经是他阵旗的极限了。
玉山公子正想着下一步对策,忽然变了神色,急道:“不好,此人要破阵,还请二位进阵助我!”
虽然杜宇不明白风刃为什么停了下来,但这是难得的机会,将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圆珠抛向四周。
这些圆珠是杜宇当初在京城买的破阵珠,对破除阵法有很好的辅助作用。
灯培成和彦章见玉山公子让他二人进阵,相视一望,谁都不愿进去此阵这么厉害,进去之后岂不是将性命交给了玉山公子。
“两位不要再犹豫了。你们也看到了,此人抛出的正是破阵珠,他阵法一道看来不弱。我这旗阵,内是幻阵,外是杀阵。若是此人破了里面的幻阵,外面的杀阵根本困不住他。”玉山公子急急地催促道。
灯培成和玉山公子曾有过节,心有顾忌,道:“此人太过厉害,我和彦章兄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出阵之法我二人也不知道,进去后若是落败,逃都逃不出来。我看还是咱们三人一起进去吧。”
“道友放心,我这法阵除了能形成飓风外,阵旗还能化成兵甲,合二位之力击杀此人不难。真若万一二位不敌,我也可控制法阵,立即引二位出阵。在下也想和二位一起进阵,但此阵需要有人主持,实在无法。”玉山公子解释道,希望灯培成和彦章能消除顾虑,赶快进阵。
彦章清楚自己的伤势,此时不过堪堪逼出了杜宇的剑气,止住了伤口,恢复了些真气,和灯培成两人入阵,凶多吉少。彦章皱眉思索,心中一动,诈道:“公子的旗阵彦某也有耳闻,在阵内主持未必不可。若是公子和培成兄都不愿进去,彦某还有一法,就是在这阵外再布一个大阵,先困住此人,待我邀巨剑门高手一起前来,然后合力将此人击杀!”
玉山公子无奈道:“我一时半会也布不出别的困阵。看此人破阵手法,明显是其中高手,一时三刻他就杀出来了,我们等不到巨剑门的高手聚齐。至于我在阵中控制此阵,倒也勉强可以,但这样一来阵旗所化兵甲威力就打了折扣。”
“那也好过我两人进阵。”灯培成道。
玉山公子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培成兄的乾坤须弥锤也不要藏着掖着了,看准机会使出来,只要能击中此人,此人必死无疑!”
“灯某不会留手的!”灯培成狠声说道。
玉山公子手掐法诀,大喝一声,“长!”
淹没在黄沙尘土中的众多小旗扶摇而长,眨眼间都长至丈高,将杜宇团团围住。
这些大旗上面,各画着一个战神。
杜宇拿出先前从萧算子手中所得玉人,往地上一抛,周围砂石聚集,站起了一个丈二高的巨人,护在杜宇左侧。
一面画着手持双锏神将的大旗,在杜宇经过的时候,上面的神将忽然动了,从大旗上跳了下来。
杜宇心有所感,回头猛的一剑,将那神将斩成了两半。
一阵大风刮过,其他阵旗上光芒闪烁,旗帜飘展,上面的神将一个个活了,从大旗上跳了出来。
这些神将亦真亦幻,手持各色兵器,似有莫大威力,向杜宇围拢过来。
杜宇心中惊疑,暗忖这些神将虽多,但根本还是在阵旗上,一剑向其中显形的阵旗上斩去。
一百零八面旗帜上同时灵光闪动,连成一片,消去了杜宇一剑之力!而后这些阵旗一阵模糊,凭空消失不见,只剩下地上一百零七个战将,挥舞着兵器向杜宇打来!
这些战神虎背熊腰、身高九尺、生有巨力,一身本领堪比旋照境初期修士。
杜宇腾挪折转,这些战神人数虽众,却根本近不得他身,几息之间,便被杜宇打到了七八个。
玉山公子、灯培成、彦章三人跃入战团。
灯培成使一把长剑,招数奔腾,剑法老辣,正面硬抗杜宇。
玉山公子使一个长笛,招数诡异多变。
彦章小心翼翼,不敢与杜宇硬碰,只是看准机会,时不时砍上一刀,或打上一拳,触之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