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才突然想到，菲尔的枪火力很强。如果在那么近的距离击中大脑，头应该会直接炸开才对。而菲尔的头现在完好。只是脑边有一比魔力冲击的伤口。

“嗯。不是。这份触感，很真实，不是吗”菲尔放下枪，抬起自己的仅有的右手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又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莎莉此刻正哭着去笑。她抓紧菲尔的手臂好像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是我让你看到了我狼狈的样子。”

刚刚，最后一刻，菲尔才突然记起来。自己习惯性的将左轮的最后一发装成空弹。原本这只是一个防止自己的武器落入其他人手中，又或者故意将武器交给其他人当作诱饵而设计的小机关。但却在此刻救了他自己一命。

菲尔看着莎莉，从未感觉过活着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

温存的气氛很快被一个不合适的声音打破。

“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温存。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很碍眼。但在此之前，作为合作的报酬，我觉得我应该给你。”特斯拉拿着菲尔断裂的左手来到了他们面前。此刻的他故意以合作为借口准备帮菲尔接上手臂。

“刚刚那个算合作吗？”菲尔并不认为他们之前那个所谓合作现在还有用。但他也没有拆穿。

“当然，你举动让我得到了意料之外完美的神性。”

“神性。你……啊啊啊！”就在菲尔想说什么的时候，特斯拉丝毫没有同情心将左手按在菲尔的伤口上。一瞬间，伤口传来的痛苦直接菲尔全身。

特斯拉张开手臂，他两枚神之语言出现在他手中。一道紫色的雾气浮现在手臂断裂的地方，伴随着雾气的消失。菲尔的手臂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只是在伤口断裂的地方有着三道如同封印一样的古老文字。

“活动一下吧。你的手应该能用了。虽然这个神体内还有一些那个神的残渣，但以你刚刚的意志而言，对你不会产生影响。”特斯拉站了起来，平静的述说着。尽管如此，他还是在手臂上设了封印，甚至一起治好了菲尔的双脚。

菲尔默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所有的言辞化为了一句感谢。

“谢谢！”

“我们两清了。”特斯拉的话语间并没有想跟菲尔拉近关系的想法。

他现在之所以做这么多，除了是因为菲尔刚刚的举动确定帮助他了之外。更多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莎莉，他将莎莉当作了自己姐姐的代替。尽管心中明白姐姐已经死去，但他仍旧以这样的举动寻找着一些自我的安慰。

反正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就像是在路边偶尔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猫。

做完这些，特斯拉正准备离开。但菲尔却叫住了他。

“等等！”菲尔在莎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怎么，还有事？”

“你是半神，我想请问，你知道神谕结合症的治疗办法吗？”

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半神，还是对神代非常了解的半神。尽管菲尔心中并没有抱有太多的期待，他仍旧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神谕结合症？”特斯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菲尔看着眼前的特斯拉，表情变得有些失落。

“不知道吗……”

此时的莎莉也抓紧了自己的衣服。她的表情同样的失落。原本以为可以找到治疗大小姐的方法，但现在却好像只是一场幻想。

但立即，菲尔又继续打起精神。不过，也就在同时，特斯拉的脑海中终于回忆起与之有关的记忆片段。

“哦，你说的应该是神素缺失病吧，换了名字，我几乎都没想起来。你口中的神谕综合症，这种病在我那个年代很常见，尤其是在神之子身上，更加常见。刚刚才帮我弑杀了一位神灵，现在却想治疗神之子？”开始的时候是平静的述说，但话语的最后，特斯拉的表情变得玩味。

神是神，神之子是神之子。这个时候的神之子与神代的神之子所代表的意义截然不同。这一点他们都明白。但即便如此，菲尔仍旧担心特斯拉带着对神的憎恨，不愿意透露自己知道的事情。

“没错。听上很蠢吧，但并不是在开玩笑。我可以拿我知道的情报跟你交换。”菲尔此刻的表情无比认真。此刻的他在半神的面前唯一拿得出手的也许就只有那些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特斯拉并没有继续盯着菲尔看，在确定菲尔并不是说谎后，他已经决定告诉菲尔。不过，菲尔的条件他也心动。特斯拉原本还在为接下来的事情麻烦，但菲尔的话提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