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山低着头,跟在王邵身后,他满心不解公子为何会应古月所求。难不成是古月暗中书信夫人,夫人施压,公子这才妥协的?
就在怀山胡思乱想之际,王邵的声音传入耳中,“怀山,古月以下犯上,杖毙。”
怀山一怔,随即应是。
刚刚松了口气的古月,还没等身上的汗消,就听到了杖毙二字。她瘫坐在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
古秋是一路小跑着回去的,她进到院中,看到送杜荣菲回来的侍卫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她喘着气,走到离她最近的侍卫旁,“大兄,杜姑娘可在屋内?”
侍卫答道:“在,在,杜姑娘回来便不曾离开。”
古秋拍着胸脯:“这就好,这就好。”她压低声音,“杜姑娘可同你等发火?”
侍卫笑道:“不曾。”
古秋又道:“那杜姑娘可有哭闹?或是砸东西之类的?”
不等那人再做回答,一旁听二人对话的侍卫长走了过来。“杜姑娘回来便把自己关在房中,房中不曾传出任何声响。”
侍卫长同刚刚说话的侍卫对视看去,他们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了不妥。今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按道理杜姑娘回房,不该没有一丁点动静。
古秋缓缓看向房门,她大叫了声姑娘,就跑了过去。
侍卫长此刻也急了,他忙道:“快去回禀公子。”他说着也跑向房门处。
古秋一边拍打着房门,一边喊着:“姑娘,姑娘开开门,是奴婢啊!姑娘给奴婢开开门啊!”
侍卫长竖着耳朵仔细听着,他着急道:“屋内没有半点声响。”
古秋更加着急了,“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她直接哭了起来。
侍卫长道:“这样不行,我等还是破门而入吧!”
古秋抽噎着:“对,对。”她说着让出位置。
“咯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杜荣菲散乱着头发,抬手遮挡射来的阳光,“吵什么呢?”
众侍卫瞬间尴尬当场,这让他们如何作答?难道说我等以为姑娘自尽,如今正准备破门而入?
“姑娘……”
古秋是哭着扑到杜荣菲身上的,她没想那么多,她只知道她的姑娘还活着。
“呜呜姑娘您吓死奴婢了呜呜”
古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自认跟在杜荣菲身边的日子,是她这辈子过的最好的日子,她甚至都有想过,以后也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姑娘。
杜荣菲拍了拍古秋的肩膀,“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上了。”
古秋这两天没少因她离开的事落泪,只是她今早气急,这才关了房门。
她想正大光明离开不行,那偷偷溜走便是。
只是院中把守的侍卫让她知道,只要她一日还有离开的想法,那些人就不会真的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