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市,郊区的一片居民楼的一间房子里,一个身材臃肿的年轻人拿着泛黄的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吼道:“温辰,你已经逃避一次了,还想逃避第二次吗?”
电话沉默许久后,传来一个听似苍老的声音:“苏凡我已经不想再奋战了。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
被称作苏凡的年轻人狠狠地捶了下他面前破旧不堪的木桌,怒道:“那伍璇呢?她找了你三年,你躲了她三年!你真的以为她喜欢上了那个锋辰?还祝福她!操你妈逼的!”
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电话里传出:“你自己呢?你怎么不敢去追余小小!苏凡,靠网络麻痹自己是有时间限制的,我们都长大了都长大了啊!别再想着靠游戏出人头地了,踏踏实实的找份工作吧!”苏凡的话明显踩到被他称作温辰的人的尾巴让其失去了理智。
麻痹?苏凡捂着电话抿嘴看了看满身暗疮的身体,又看了看粗糙的天花板,摇了摇头,嘶哑着道:“就当帮我吧来吧,陪我疯最后一次。”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发出一阵叹息声:“行,但心裕的比赛我不会参加。”
苏凡转动被他压的不像样的电脑转椅,将自己面对窗台,望着迷幻的星空,轻声问道:“还准备躲她?”
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回道:“是。”
苏凡苦笑,憈然道:“我知道了,比赛完我再联系你的。”说完,挂断电话,关上面前射出昏暗灯光的电脑,和衣躺到了床上,而后打开了手机里的一个软件,望着软件中一个熟悉的头像,轻声呢喃道:“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听到我的心声,但,我希望你能等我。”话语间,他那双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渗出温润的泪水。
……
伏龙市,一家小公司经理室内,一个清秀的年轻人手里握着一部电话,浑身慑抖不已。在亮着如同白昼的灯光照耀下,年轻人那张清秀脸上的痛苦神情一览无余。
……
升龙市,著名医院的一间豪华病房里。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双手端着面前的报纸,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古武两字。年轻人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面如美玉的女子,女子看着年轻人这番模样不住地叹气。
突然,嘶。地一声,年轻人将报纸撕成了两半,然后捂着头不住地翻滚,嘴里不停地痛苦地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为什么它到底是什么我怎么感觉我早就见过它听过它头好痛好痛!”
女子被年轻人的徒然动作吓了一跳,似乎是有过先前经历,女子在经历过稍瞬即逝的惊慌后,立马一跃上床,一手紧紧箍住年轻人,一手轻拍着年轻人的脊背,用轻柔的声音劝藉道:“别想了,以前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武。”
可女子的话非但没让年轻人安静下来,反而使年轻人挣扎的更激烈了。女子很明显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发生,脸上充满了奇怪与惊讶,但女子并没有丝毫慌乱,而是非常冷静地将那只轻拍安抚的手撤回并加入到桎梏箍年轻人的行当中,并且不住地细声在年轻人耳边说着劝藉的话语,试图让年轻人激躁的内心平复下来。
“啊!”年轻人徒然双目猩红并用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了女子的束缚,然后大叫着一头撞向近在咫尺的墙壁,女子见状右手猛地一肘床心,借着少之又少的反弹力急速退到年轻人撞向的墙壁前方。
噗!女子结结实实地受了年轻人这击头槌。强力的撞击使女子脸色惨白,嘴里哇地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年轻人看到女子口中的鲜血,吓得慌乱退到床边,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长得尖耳猴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咳女子吐出一大口污血,捂着胸口对那尖耳猴腮的年轻人道:“猴子,你来的正好,武他看到报纸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狂了。”
被称作猴子的年轻人皱着眉头拾起被白发年轻人撕成两半的报纸看了起来。女子有些急躁,看猴子拿起报纸便张口问道:“是不是报纸上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猴子捏着报纸端详了片刻后,将报纸猛地一甩,愤然道:“古武!该死的古武出来了!”
女子追问道:“古武是什么?”
猴子退到墙边,倚着墙道:“是一款游戏,一款跟现实一模一样的游戏。”
女子将嘴边剩余的血迹擦去,一边走上前将在床腿边不住颤抖的白发年轻人抱到床上,一边问道:“是不是里面有什么秘密?”
女子的问话让猴子徒然怔住,紧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把拉开房门往外狂奔,女子望着房门叹了口气,颇显无奈地摇着头上前将房门锁上。
病床上,白发年轻人已经镇定下来了,不再颤抖。
锁好门,女子来到床边,白发年轻人一脸坚定地看着女子,铿锵有声道:“晴,明天我就出院!”
女子摇了摇头,拒绝道:“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受到刺激便会发狂,就这样出院我担心你会因此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