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站在沈府的门口,焦急的来回转圈,她略带埋怨的对陆慈溪道:“这好端端的,表少爷怎么会跟小姐走散呀。”
陆慈溪站在一旁也有些无措:“我回到廊下,她已经不在那里了。”他顺着河边走了好几圈,连各个小摊位都寻过了,就是没见茯苓的影子,本以为她可能提前回了府,但却扑了个空。
茯苓在肖之祯背上悠悠转醒,他的肩很宽,靠上去很舒服,看他背着自己走的悠然,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醒了?”肖之祯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偷笑的茯苓。
“嗯。”茯苓轻轻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怕本王背不动你?”他勾了勾薄薄的唇。
茯苓听他这么一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识好人心!思毕,便干脆又把下巴支在了他的肩上,双臂环紧了他。
快至沈府巷口时,茯苓就瞧见了正要出门寻她的陆慈溪和浮光。浮光趁着月色,依稀辨出了茯苓的面容,她快步走上前去:“小姐!你去哪儿啦?可急死奴婢了!”
茯苓见有人过来,便挣扎着要从肖之祯背后跳下来,这次肖之祯没有阻拦,略一弯腰便将她放了下来。
陆慈溪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见茯苓身边的青年男子一袭墨绿色纱织外袍,头发用玉冠竖起,眉宇间不怒自威,陆慈溪不由得心中一凛,此人是谁?
肖之祯看着眼前身材高大,容颜深邃的锦衣少年正充满敌意的望着自己,他眯了眯眸子,伏在茯苓耳边悄声道:“好好在府里呆着,不许乱跑。”
想到再过月余,就是二人成婚的日子,茯苓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陆慈溪眼见此人与茯苓贴的这般近,急忙上前拉开了茯苓,眉毛一横,大声质问道:“你是何人?”肖之祯并不说话,而是迎上了陆慈溪充满敌意的目光,一时间浓浓的火药味在二人之间流窜。
浮光拉着小姐左瞧瞧右看看,确定小姐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抬眼往茯苓身边一瞧,顿时惊得花容失色:“睿王爷?!”
“睿王?”陆慈溪心中一惊,他就是茯苓要嫁的人?!现在他们还未成婚,睿王与她的举止就这般亲密?思至此,他不由得恨得牙根痒痒,望着肖之祯的眼神里也尽是怒意。
肖之祯心中发笑,冲浮光略微点了点头,对茯苓淡淡道:“本王走了。”
“慢走不送!”陆慈溪一甩衣袖,冷哼一声。
目送肖之祯与陆慈溪离开后,茯苓拉起浮光的手,边往家走边道:“你怎么出来了?不留着门吗?”
“大少爷和二少爷也出门了,还没回来,管家一直留着门呢。”浮光道,“小姐不必担心。”
“都这么晚了,繁儿和复儿还没回来吗?”这焰火与河边的表演都结束了,若此时未归,约摸是与狐朋狗友喝花酒去了。这两个弟弟,医术不精,学业不精,吃喝玩乐却样样都精,茯苓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们两个大男人,还会丢了不成?!”浮光一撇嘴道,她对这两位少爷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次日早晨,茯苓正在屋里描绣花的花样,只见母亲的贴身婢女阿碧急匆匆的走进来,道:“大小姐,快去前堂瞧瞧吧,大事不好了!”
“这是怎么了?”茯苓放下手中的笔道。
“大少爷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阿碧道,“前堂都乱做一团了!”
茯苓心中一惊,忙站起身道:“走,咱们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