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长春殿内燃着清甜的鹅梨香,伴着柔软的烛光散在殿内的每个角落,他望着坐在灯下犯困的茯苓,面上染上了一丝温柔:“是,我回来了。”
他低沉的嗓音在夜晚愈发动人,茯苓闻声,浑身一个激灵,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走近她的俊朗男子:“殿下?”
“怎么?不认识我了?”他勾了勾唇,在她身边坐下。
熟悉的木质清香钻进了茯苓的鼻息,她抬眼看着几日未见的他,心跳不由得加速,慌乱的垂下了头。
“你在等我?嗯?”肖之祯凑近她,看着她低垂的通红小脸,心头一动。
“臣妾……”茯苓被他说中了心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他伸手捏住了她的精巧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
茯苓秋水盈盈的眸子望着眼神里满是柔情的肖之祯,又摇了摇头。
肖之祯的指腹轻轻摩梭着她的下巴,声音带着几分魅惑在她的耳边炸开:“究竟是,还是不是?”
茯苓心跳的特别快,几乎要蹦出来,听罢肖之祯的话,她的脸更像是火烧一样,不由自主的,她张开嘴,轻声道:“是……”
等他,回来。这莫名的让他心满意足,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奇特。王府的深夜仿佛也不再那么沉寂,而因长春殿,明亮而温柔。
肖之祯唇畔绽开了笑意,他松开了鲜红欲滴的她,轻声道:“伺候本王宽衣。”
他要留在这儿?茯苓有些慌乱,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也没想到他要宿在这儿。
宿在这儿就宿在这儿吧,这是他的王府,他的家。
她稳了稳心神,轻轻点了点头。
浮光闻言,利索的小跑出殿外准备了毛巾热水,端了进来,而后又悄悄退了出去。
茯苓绞了热帕子,仔细的替他擦着手脸,她的动作很轻柔,不禁让他忆起初见那日,她扮作男装的模样,他那时只觉得她有趣,未曾想过她竟会嫁给自己,成了自己的妻子。
待他漱完了口,他站起了身,伸展开胳膊对她道:“过来。”
茯苓站在原地愣了愣,她从未给男子宽衣解带过,尽管眼前人是她的丈夫,她小声嘟哝道:“殿下不能自己来吗?”
看着肖之祯皱起的眉头,茯苓忙摆了摆手:“我来,我来。”
既为人妇,这些都是她的份内之事,不然,他又该嘲讽自己了。不过之前他宿在长春殿的时候,从未让她做过这些。
茯苓有些笨拙的绕在他腰际,努力的想解开他的腰间博带,一双小手忙活了许久,她有些懊恼的望着他:“臣妾解不开。”
肖之祯好笑的看着她,拿开她的纤细的手臂,轻轻叹息道:“算了,我自己来。”
茯苓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