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堵住了茯苓的路,早就发现他们在身后的她并未感到意外,只是停了脚步,冷冷一笑:“跟了我这么久,终于现身了。”
这着实让两位黑衣人有些失落,她不叫喊,怎么把睿王引过来?
蒙面黑衣人利落的将茯苓双手反剪在身后,朝同伙使了个眼色。
同伙会意,抬刀架在了茯苓白净的脖子上,微微使上了力气,锋利的刀口立刻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茯苓冷着声音问道:“你们是何人?费尽心思将我引到此地,是何居心?”
刺客互相交互了下眼神,并不做声。
直到听到山坡下逐渐逼近的马蹄声,身后刺客才阴沉的开了口,粗壮的手掌也色眯眯的抚上了她细腻的脖颈,“这般好模样,脑子还灵光,怪不得睿王会心急火燎的来救你。”
说罢一把扯开她的衣领,露出了肩部大片春色,茯苓瞬间心头振颤,惊慌失措地大叫道:“不要!救命啊!”
黑衣人停了手,看着跌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茯苓,不屑一笑,女人果真还是女人。
“茯苓!”肖之祯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带着淡淡的急切。
他来了,是他!茯苓紧紧环着自己的双臂,眼睛一热,正欲开口应他,却似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抬头看着四周摇晃的树枝,心中已然大亮。这群人明显是利用自己诱他来此,只怕是他一到此地就会中了埋伏!眼下南风也不在他身边,饶是他武功高强,但以他一人之力怎么能抵群狼环伺?
都怪自己,连累了他!现下她只祈求他不要过来,莫入了贼人陷阱!
黑衣人丝毫不怜香惜玉,掐着茯苓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恶狠狠道:“他在唤你,答应他!”
茯苓忍着呼吸的不畅,冷着双眸嗤笑道:“你做梦,我断不会让他犯险!”
黑衣人粗声粗气一笑,眼底尽是阴冷:“不说话?”
茯苓紧紧咬着银牙不做声,眸子里满是坚定。
“倒是有几分胆色。”另一个黑衣人诡谲一笑,嗓中响起了奇特的鸟鸣声,接着,箭矢穿梭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远处刀剑声凛然作响。随后伴着一声马匹痛苦的嘶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风飘进了茯苓的鼻息。
肖之祯打掉一波箭矢,余光一瞥,只见一支暗箭从林中飞出,直直的飞向了坠马的年轻禁军,“小心!”他眼尾发红,抬起软剑欲防住暗箭,不曾想慢了一步,箭矢“嗖”的一声掠过他的耳畔,重重地刺进了年轻禁军的胸口。
禁军顿时口吐鲜血,肖之祯忙闪至他身前,扶起他问道:“你怎么样?能不能撑住?”
他艰涩的点了点头,断断续续道:“您……您快去救娘娘……”
忙乱间肖之祯已经吹响了与其余几人联络的响笛,回去请求驰援的羽林卫应该也会很快到达,若他能撑到那时,许能保性命无虞。
肖之祯将他放平,抬头仔细观望了下周围情势,以箭矢的密度至少有五六人藏在暗处,究竟是谁!他咬了咬牙,握紧了软剑,纵身跃向了传出茯苓声音的山腰。
“你的男人来救你了。”黑衣人朝下望了望,对茯苓阴森一笑。
茯苓并不做声,而是看准时机,趁其不备狠狠地踹向了他的下体。
黑衣人吃痛的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茯苓没多犹豫,拔腿就向山下狂奔,身后的另一名黑衣人正欲去追赶她,却被同伴拉住了。
“别追了,她跑不掉,正好两个一起收拾。”黑衣人说罢,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小娘们儿,下脚的真狠啊!
茯苓边使出全身力气向山脚跑去,边回首观望有没有人追来。忽的,她脚下一滑,意外的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