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当头,父亲还说这些话。”梅栎怡换了另一只手让丫鬟给她修手,好好享受一下奴婢翻身做主人的舒服:“父亲您可知道,**拈花教的教主已经到隔壁东明了,您还净在这里胡说…”
“什么?**拈花教教主到了东明?”梅仲木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那不都是谣传吗?再说了,**的人来了怎么了,也没见死人…”
“隔壁东明城中约莫消失了近一半儿的城中百姓,父亲觉得为何?”梅栎怡说道:“恁不把粮食交出来,死的就会是咱们了。让那些南蛮子坐了天下…呵呵,咱们梅家就是第一个该死的。”
“怡儿你别再说了,让父亲想想。”梅仲木其实心中根本拿不定注意,惶惶然不知所措。
“那女儿就当父亲您答应了。”梅栎怡吩咐远处的人道:“来人啊,随父亲去取钥匙,打开仓门,今儿个晚就要把粮食运走。”
梅栎怡没有给梅仲木考虑的机会。
周阿琳之前留下雍丘的粮食就为了布之前那个局,好让东明的百姓相信谢家作恶多端,占着茅坑不拉屎,从他们百姓的手中挪走了多少不义之财。
而被梅栎桐扰乱了计划的周阿琳没有想到有人胆子大到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挪走粮食。
这时候的粮食不仅仅是粮食,而是大魏和**较量的砝码。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谁握住了粮食,哪怕是对方的粮食,谁就能在接下来一战之中占得先机。
晋王谢博宇手下的梅三看到梅栎怡这一幕,不免嘀咕道:惹谁也不要惹女人啊,可能…宝蓝不会是这个模样?
谢博宇正快马加鞭地往东明赶,第二天一早周阿琳也得知了雍丘的粮食消失不见的消息。
“什么?雍丘粮仓里面的粮食不翼而飞了?”周阿琳恼恨地捶了桌子,桌子一下子四分五裂道:“果然本教主没有猜错,是风桥还有他背后的冷月观开始动手了,风桥人在何处?”
“风桥人已经遛了,还刺伤了副教主和梅家二老爷,现在不知所踪。”拉姆歉意地说道:“都怪奴婢没有看住风桥。”
“**教众里面除了本教主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你看不住也是自然的。”周阿琳目光如炬:“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一次不用梅栎清,本教主也要启动那个法阵!”
“教主您是说?”拉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那么快。
“迟则生变,本教主也不能想着轻松容易的法子了。”周阿琳闭了双眼:“本来一个梅栎清就可以,如果不能把梅栎清逼出来,就得靠人命去填了。”
“教主…不可啊。”拉姆心疼地说道:“若是如此,又会降下新的诅咒,这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
“只要周家能再次占领大魏,中间的过程不用去计较了。”周阿琳下了决心:“就这样去办吧,咱们从**出来的时候就回不了头了。”
面对这意料之中的结果,周阿琳也无可奈何。
她花了数十年时间培养出一个身具梅家、周家血脉的“梅家女”,终归是不能用了。
这难道是天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