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百里红枫已经感动的哭红双眼,百里溪脸上也是一副叹息遗憾的神情。
春水双目泪流不止,面上却慢慢露出笑容。美人的美,让这暗淡的天色都增添了光彩。
她双目含情,盈盈的望向儒诗梦,轻声问道:“先生此去定会一展抱负,春水只担心先生身体,先前君子山一行让先生落下病根,医师说不好好将养,恐怕会伤了寿数。先生”
儒诗梦今日解了心结,神色间越见疏阔。他轻笑着打断秋水,言道:“无妨,何时生何日死,都是天命。吾只愿有生之年能多为卫国百姓做一些事,如此,余愿已足。”
春水见劝不动,只得作罢。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儒诗梦告辞离去,走的时候带走了那把仿制的春水琴。他一个人,抱着一把琴,提着一盏灯笼,慢慢往山下走去。春水站在汉白玉栏杆旁,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
一阵风吹过,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她身旁。男子一脸阴鹜,哑声说道:“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见春水不语,他继续道:“既然想见他,干嘛不直接去春秋园?我把他引来了,你没说几句话你就又让他这么走了。既然不舍得,干嘛不留下他?就关在这琴阁,让他日日陪着你,不好吗?”
春水站着一动不动,嘴唇翕动,道:“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又何必?我敬仰先生有如高山,又怎能因一己私情而折了他的羽翼?儒先生是属于卫国百姓的,属于秋水的先生已经葬身在了君子山。”她说完就回了琴阁,琴阁的门又重新挂上那把门锁。随之一起不见的,还有石桌上真正的那把春水琴。
黑衣男子盯着紧锁的琴阁半晌,嘶哑的嗓音低低的在风中响起,他道:“既然你如此担心那儒诗梦的身体,那我就去仙草来治好他,如此,你就能安心了吧”
说罢,人就往山下飞去。
琉璃长长叹息一声,这人与人之间的情谊,还真是难以说清楚,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玄麒看向琉璃,对她的叹息颇有些嗤笑不已,琉璃瞪了他一眼,心里恨恨道:这个冷血魔头,谁要是喜欢上他才是真的倒了血霉!
二人回到客栈,又过了半晌百里溪兄妹二人才回来。
琉璃平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她翻来倒去半宿,才渐渐睡去。
玄麒向琉璃的房间方向翻了一个白眼,哼!白痴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