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的后果，就是可以睡很久很久，程意轩睡了很久，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叶思淇来了酒吧将他扛了回家，还帮他盖上被子。

他是被一阵香味弄醒的，那是一股皮蛋廋肉粥的味道。

他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朦胧，头很痛，他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感觉终于好些，他才看到他所处的地方。

还是那张熟悉的米色沙发，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他身上盖着的是一张淡绿色的被子，被子上还有一股清新的香味。

他看了看这个公寓的女主人，那个女人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她套了一件灰色的毛衣，胸前围着一块有绿色花纹的围裙，她正在专心致志地熬粥。

所以，昨晚真的是她带他回来的？

没等程意轩细想，叶思淇就看到了他。

“那个……我给你买了新牙刷和毛巾，你去洗漱一下？”

程意轩站了起来，叶思淇看到他光着的脚，放下手里的工作，从鞋柜上拿出一双浅蓝色女式拖鞋，“家里面没有男式拖鞋，你将就一下。”她有些尴尬。

程意轩看了看她，穿上了那双不合脚的拖鞋，她的脚太小了，他穿上那双拖鞋还露出大半部分的脚踝。

“毛巾已经放在洗漱台了。”

他点了点头，走了进浴室。

等到程意轩洗漱完了，叶思淇已经把粥煮好了。

“皮蛋廋肉粥养胃，你最近喝了太多酒了，养养胃吧。”叶思淇舀完粥，放在饭桌上。

程意轩看着她，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叶思淇将锅盖盖上，她抬起头，程意轩还站在那里。

“怎么了？”叶思淇疑惑。

程意轩站在厨房外面，客厅的窗户正好对着他，阳光将他的侧脸照的十分明亮，明亮到叶思淇看不到他的神色。

他紧抿嘴唇，终于对那个女人说：“为什么？”

“嗯？”

“为什么说好了拒绝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是却抑制不住他的愤怒。

叶思淇怔了怔，她不说话，默默地脱下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