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深没有给吴丽思考的机会,问道,“不知道吴总是怎么确定暖暖看上了韩经开的?”玩味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带着一点阴沉。
吴丽细细听着陆云深的话,那声“暖暖”却是听的异常清晰,这一下子,吴丽本就慌乱的心神又全部被打乱,陆云深喊秦暖为“暖暖”,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非同寻常,她怎么4年前就一点都没查到?
这一想,吴丽这脸上就挂不住了。
陆云深紧接着开口,不给吴丽喘息的机会,“不知道吴总都对暖暖都说了什么?”
男人压抑的气息却是全部外现,让人无法忽略,吴丽在这压迫感中不得不开口,苦笑了一下,“也有可能是我搞错了……,也是我的错,没有听暖暖的解释,让那孩子受委屈了。”
吴丽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就像此刻一脸歉意的说着上面那话,最后套近乎的叫了句暖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吴丽和秦暖是有多熟悉呢!
陆云深也丝毫不给吴丽台阶下,嗤笑了一声,“吴总和我们暖暖关系很近吗?”
吴丽一脸尴尬,尬笑了一声,开口解释,“4年前,我的确不知道秦暖和陆总有这样的关系,陆总能否看在我们还沾着一点亲戚关系的面子上,原谅我4年前的唐突。”
吴丽小心的说着措辞,面前的男人她可是惹不起的,单不说陆家,就说一个云开投行,都能把星光往死里整。
“哦,什么时候吴总和我们陆家是亲戚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不是要打电话问一下我父母?”
陆云深哪能不懂吴丽说的这层亲戚关系,她指的是他们家和韩沛家的关系,而陆家一向和韩沛家交好。先不说,吴丽家和韩沛家关系怎么样,只吴丽警告秦暖这一条,就犯了陆云深的大忌。
陆云深还记得,秦暖刚上初中那会儿,秦怔因为担心秦暖来回奔波,对身体不好,于是把秦暖送去了全封闭学校,那是秦暖第一次住校。
刚开始的时候,秦暖非常害怕,既担心和舍友处不好关系,又害怕一个人晚上起来上洗手间,在空旷的楼道里,一出声就会听到自己的回音。
那时候,每次秦暖晚上起来去洗手间,他都会跟她打电话,缓解她的害怕。她以前那么胆小的一个人,陆云深不知道,4年前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见吴丽的……
“那倒是不用,是我唐突了”,吴丽的这句话在会客厅里响起,陆云深又把目光转向吴丽。
吴丽迎着陆云深探究的眼神,一句话在心里斟酌了好几次,最后试探着问,“不知道现在秦暖爸爸身体怎么样了?”
这句话明显又吸引了陆云深的注意力,只见沙发上的男人眉头一紧,眼神里的疑惑的光芒一闪而过。
坐在这里这么久,吴丽也只看懂了男人的刚刚的一个神情,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说明这事陆云深不清楚,“4年前,秦暖爸爸发生了车祸,那孩子恐怕还怨恨着我呢。”
吴丽看了陆云深一眼,索性将实情说了出来,免的猜来猜去徒增怨恨,便又继续说着,“我是用她爸爸威胁过秦暖,但是也就说了那么两句,也不知道秦暖当真了没有。”
吴丽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当时只是开玩笑,秦暖爸爸出车祸的事情可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陆云深思索着这句话的真假,忽然忆起秦暖在办公室那句话,“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前的无助”,男人眼神幽暗地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