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见,张平正在秦淮河的游船码头等着,李玉心中一松,忙挥手道:“张使者,可是在等我?”
“老山居士,您可算来了,快,里面请。咱们爷正在等您。”张平今日客气的紧,见他腰中别着一紫竹笛,暗叹此人守信。
“爷,居士到了。”张平站在桥板上禀告道。
“哈哈……居士来了,里面请,里面请!我刚还在担心,居士你不得空来呢。”赵子义掀了帘子,探出头来,显得尤为耿直。
李玉倒是不好意思的红了面颊,怕是一个个都觉得自己信不过,他尴尬地奉上紫竹笛道与一小木盒,鞠躬道:“将军见笑。”
“这盒笛膜,取自栖霞山下仙林湖,不见光的芦苇。虽不值钱,确乃在下亲手采集。一片心意,还望将军不嫌弃。”
“居士一番心意,如此珍贵!子义定要学首名曲!”赵子义羞愧垂面,他原便是个不通音律的粗人。“请!快,居士里面请……”
赵子义细细摩挲了一番那木盒,喜悦的请他进船。
前日天黑,李玉又一直低着头,不曾细看这朱红大船。
今日一见,不免感慨,不愧是今上最得意的王弟,不过是一艘游船,竟是如此富丽堂皇!
单看这朱漆雕花凭栏,虎跃龙腾,好不神气!
真是物似其主!李玉一低头,赵子义一双蟒靴祥云绣样儿甚是精巧,亦是不可多得的皮子,耐磨的紧!
更不说他腰间那块同心白玉,通体润泽,流光溢彩,贵气非凡。
赵子义通身上下,最寒碜的就是那根紫竹笛,虽有些许风雅,却真是单薄,那湛蓝色的流苏上……连颗装点的南红珠子也无!
李玉有股无名的怒火,不知如何排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