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秋风庭院藓侵阶。一任珠帘闲不卷,终日谁来。
金锁已沉埋,壮气蒿莱。晚凉天净月华开。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
李玉望着两岸的风景,想起前世自己志不在朝堂,倒是琴棋书画均有涉及,还真是……有些佳作留世。
比起如今的一无是处,一无所有,倒也……算是有所小成。
他悠悠的叹息一声,这一生的隐忍,退让,若是能保住娥儿,英儿,那……便也是值得了。
“先生勿怪,是子义不懂礼数,唐突了先生。”
赵子义闻他惆怅之叹息,似有经年之郁郁寡欢与壮志难酬,亦起身拱手作揖致歉。
定是自己的粗鄙,鲁莽,伤了先生的文人气节,才让先生这样反感了。
茯苓姑娘见状,忙放下焦桐琵琶,与张平一道欠身告退。
“将军一片盛情美意,是草民,不识好歹……咳咳……”李玉扯唇,苦笑还礼,手执窗棂,丝毫顾不得寒意,亦被风呛的咳嗽两声。
“先生,您莫站在那处,子义觉着先生站在那处,似是生无可恋,随时被凉风带走似的。”
赵子义心中不舍,顾不得礼仪,上前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拉了回来,“先生,你若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给子义听听,子义……虽算不得有聪慧,可手中……”
还是有些权势,人手,钱财……这话先生怕是不爱听了。
李玉亦料到他要说些什么,嗤笑一声,拂开他的手,后退大步,“将军位高权重,必定公务繁忙,又何必对草民之事耿耿于怀。草民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