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张平掏出燕王令牌,“燕王殿下再此,谁敢造次?!”
“我……金陵城府尹宋榕……”宋榕辨认清楚那燕王金牌,艰难的吞了吞沫子,携诸衙役叉手战立,鞠躬作揖,唱喏道:“下官携金陵诸衙役,问燕王殿下安……”
赵子义绷着脸,并不应诺,只是一手拉着李玉,一手盘玩腰间白玉。
宋榕见燕王不应,那些将领仍僵持不下,又撑着胆子道:“燕王殿下,下官护驾来迟,还请燕王殿下赎罪……不知陛下,可有与燕王殿下同行?”
“本王不过夜游秦淮,请先生来,尽一尽地主之谊,宋大人这一顶大帽子砸下来,让本王好生惶恐。”
赵子义义正言辞,将宋榕的言外之意堵得死死的,瞥见李玉并无讶异之色,心中亦是诧异,狐疑。
“燕王殿下误会,陛下下旨江南国君幽居栖霞山,无诏不得下山。下官身为金陵府尹,自然要尽忠职守……若有开罪之处,还请燕王殿下莫怪。”
宋榕倒也进退有度,颇有章法,难怪一位江南当地人士,在投诚后,能得陛下信任,成为金陵府尹。
“既然是误会,宋大人便先退下,待本王游船后,亲自送江南国君回栖霞山。”李玉见他识趣,挥手打发,只是握着李玉的手腕,要带他回舱内。
“王爷,下官已经肃清了秦淮河,还是……让下官护着您。”
难怪今日秦淮河上的画舫,游船,皆寥寥可数,原来……
“下去吧!”赵子义见怪不怪,半拖着李玉回了舱,这才诚心诚意的拱手道歉道:“先生莫恼了子义,子义,并未有意瞒着先生的……”
李玉晦涩的低头,哑着嗓子道:“燕王殿下,还是,送草民上岸的好……咳咳……”
这如芒在刺,哪里还有游船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