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中为人忠诚,颇得他器重,这些知心话,也只有他敢听,也敢劝上两句。
“但愿吧正中,明日你将朕那金丝甲,送去给子义防身。毕竟……总是自家兄弟。”
“主子,陛下怎么说……”张平惴惴不安的跟了上来。
“回去再说吧。”赵子义叹了口气。
“赵相对我与子芳,一向防备的很。特别是我,我们这前脚刚回来,他参我的折子,就已经递了上去。”
赵子义颇有些头疼,按了按颞颥,端起杯盏,呷了口茶,心道王兄亦是与从前,有些也不同了。
赵相再这样子挑拨离间,或是潜移默化,王兄难免不认可他的想法。
“陛下,您与齐王是同胞兄弟,自然不会轻易被离间的。”张平宽慰了一声,“那李居士……陛下若是不喜,您要不……就别较劲了。”
“不!他有什么错。不过是身在帝王家,身不由己罢了。遣人护着他……对了,红苕去伺候了吗?”
赵子义脱了大氅,想起王兄规规整整的龙袍,可不是一种宣誓。心中不免黯淡起来,从前……他们兄弟可是同枕共眠,睡在同一张榻上的。
“去自然是去了,就是您说的话……不知她听懂没有听懂了。那红苕姑娘,武艺倒是也算不错。”
张平想了想,不放心又道,“主子,那两位周姑娘,似乎也不是多安分……咱们真就这么由着他们,自个儿去河间府?”
“虽说也没什么人敢招惹咱们燕王府……可……”太草率了吧。
“你也说了,没什么人敢招惹。由着他们去,也正好看看他们到底是神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