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你以为赵相所言……如何?”
赵子胤摩挲一把自己的胡子,状似很为难的,望向赵子义。
“启禀陛下,这事……您问三王兄不妥。”
齐王赵子芳自然敏锐的察觉到其中不对,文武百官无人置喙,只有他敢上前一步,为燕王辩驳道,“既然这是江南……嗯,李玉的事,自然问他本人才是。就算他与三王兄有些交情,可三王兄与陛下乃亲兄弟,熟亲熟远?”
“臣弟以为,李玉主动投诚,无罪有功,只是……这江南国君这样的封号,亦确实是大不妥……”赵子义算是看的明白,这一出,怕不是赵相冲着自己,而是王兄冲着自己,先生去的。
“赵相,你看……燕王,齐王从来都是站在朕这边的,朕深感欣慰!好了……李玉的爵位也不算什么大事,就封个违逆侯吧,朕记得光州有套宅子,倒是周整,空着也是空着,便赏给他吧。”
赵子胤挥了挥手,王正中会意,上前扬声高呼:“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诸臣忙拱手,欲拜送陛下。
“慢!陛下,您厚待投诚之主,传出去也是佳话,只这李玉这封号,似乎有些……毕竟他此次来汴京,也是因为臣弟的缘由。”赵子义拱手道。
赵子胤摆了摆手,不予置喙,退朝了。
“燕王,陛下金口玉言,哪有出尔反尔之理?”赵相失望的摇了摇头,“这违逆侯可是个大麻烦,本相建议燕王殿下,还是……早些送出门的好。”
“哼!”赵通甩了甩袖子,不屑的摇头,与身边亲信大臣低语道:“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还真少见!”
赵子义亦有些气不平,却被赵子芳拉住,他惯来洒脱,今日却小声劝道:“三哥,你忍忍,别中计了。这次,咱们回来,朝中风向不对,都说,我们行军在外,总摆王子皇孙的谱,又说母后孝期,咱们嬉皮笑脸,不尊不孝……”
“四弟有所不知,这玉弟是个风雅谪仙的文人,从前也是因为出生帝王家,没的选,并不是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错事。”赵子义很是为他不平,“我让张平将他的诗词整理给你,好好读读……必有裨益。”
“三哥,他托生在南朝帝王家,就是最大的错事!一会儿,陛下的旨意,怕是就要送到你府中了,咱们回去吧。”赵子芳不理解的叹息,拉着赵子义出宫,连连叹息:“不值当,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