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日,温念双联系了弹钢琴的大三学长,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带着南经过去了,她扭头嫌弃地看了看把自己捂得跟个包子一样的南经,说:“你这是怕他喜欢上你,还是怕他上你啊?”
“我怎么仔细一听,感觉你这两句意思一样呢?”南经整张脸埋在围巾和头发里,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到了琴房,里面等候着的学长走来开门,看见温念双后面那臃肿的人,说:“这么怕冷吗,屋里很暖和的,进来吧。”
琴房门一开,南经就感受到了一阵把她熏出汗的热气,不等学长说完,自己就开始脱外套了,摘掉围巾一瞬间,听见学长惊叹的声音。
“你就是南经啊?”
南经循声回过头,看见他一副大跌眼镜的模样,伸手把衣服搭在一把椅子上,问:“很失望吗?”
“没没没,刚才你穿太多我以为两百斤……”学长摆摆手,说了一下,打开了一架钢琴的盖子,问,“真的想学吗?”
“我……”南经思量了一下,还是坦白了,“我只想弹一支曲子,叫afenun,两千年前的,你听过吗?”
“呃……没有……有谱子吗?”学长问。
南经连忙从包里拿出一沓纸,按照自己标记的找出了钢琴谱,递给学长的时候还在心里忐忑会不会抄错了。
学长接过钢琴谱,愣了一会儿,坐下对着谱子弹了一遍,第一次弹竟只有两处卡住,旋律和两千年前的几乎一模一样。
南经听得忍不住地兴奋起来,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的手和脚。
“还行,挺好听,你为什么不直接拷贝到通讯器里,而是抄下来呢。”学长弹完后好奇地问了一下,站起来,把谱子拿到墙边的打印机复印了一份,把原稿给南经,说,“我教你弹它,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卧槽对啊直接rl、rl啊!这人感觉还挺坦率的。南经点点头,说:“好。”
学长把手搭在钢琴上,说:“来,坐着,我教你。”
南经朝钢琴走了两步,又退回去拉着温念双一起过去,小声命令温念双:“坐我附近!别想跑!”
“我得跑啊!我得练舞啊!我也有节目啊!”温念双也小声争取着。
“嗯?南经也是参加才子大赛?想速成啊?”学长听得一清二楚,好奇地开口问了一嘴,不等南经辩解,又说,“放心,我保证给你教得让别人看不出来。”
南经也懒得解释了,坐在琴凳上,双手放在腿上等着指挥。
“我先走啦我先走啦。”温念双在南经耳边悄悄说完两句就“嗖”地跑了。
南经无奈地翻着白眼。
学长看着温念双撒腿跑出琴房的姿势,笑了两声,开始对南经讲解:“细致的我都不讲了啊,只说重点啊。首先看你脚前面的踏板,左边的让音量变小变柔和,右边的音量变大,中间的只让你弹的那个音变弱,叫消音踏板。然后来说下这个谱子,看这个音阶……”
南经在刚开始时还聚精会神地认真听着,努力把他说的一字一句都吸入脑里,但听到后面,脑袋越来越痛,只知道机械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学长讲完后,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问:“有什么想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