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果真如他所说是一个人,而且所在的地方并非“醉客”那种闹哄哄的酒吧,而是一个环境优雅的清吧。
大多数人都是一个人,有男有女正坐在边上喝酒,司机将安笙带到陆寻身边之后就离开了。
酒吧里正放着舒缓的钢琴曲,清浅的灯光不刺眼也不炫目,一切都刚刚好,特质的酒杯耀出漂亮的颜色。
“老板好。”安笙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一切有点时曾相识,和曾经见戚槿时一样的拘束,后来几天相处下来他总算是敢在他面前抬头了。
戚槿没少因为结巴还有胆子小这事笑话他。
“来呢?坐!”
安笙还是有点怀疑,按理来说房间里的是楚瑜和陆寻才对,可是为什么陆寻现在正衣冠楚楚的坐在自己面前呢?
这不大对劲。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能分身千里之外,看他面前摆着的空酒杯也知道来这世间不会短了,那楚瑜房间里的人会是谁呢?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陆寻皱了皱眉头。
他是想着安笙是他员工,且之前还算是有所交接,现在叫过来有些事他也好勉强打听打听。
这人看上去老实,不像是会动歪心思的人。
可是,现在安笙却一直盯着自己,那目光带着探究,让他莫名其妙。
“我脸上有东西?”
“没,没有。”安笙摇头,“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戚槿训练有方,现在除了给戚槿说话,给谁说话他都会下意识的去避免结巴了。
“心情不好。”他将酒塞到安笙面前忽然想起来,“哦,对了,你说过你现在不能喝酒的。”
“嗯。”
“你见到楚瑜了么?”
“还,还没。”
安笙紧张的看着陆寻,他不想卷入到这趟浑水里来,甚至在上次因为误伤的事之后,他现在正在思考该搬家到哪去。
在戚槿那栋别墅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浏览网页,找着房子的信息。
或许他的性格就同他名字一样,只是希望这一辈子都能够安生,他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下半辈子。
“你紧张什么?跟我坐一起压力很大么?”
“没有。”他低头自己手指。
“陪我说会话吧!”
陆寻将他手拿到桌面上,却不知触动了安笙哪条神经,他条件反射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我对不起。”
安笙知道自己动作太大,估摸着是吓到陆寻了。
陆寻很诧异他的反应,面色如常的指着旁边的座位,“没事,你坐吧!”
“谢,谢谢。”
“不用谢。”
陆寻看了他一眼将手伸进了口袋,“这张卡你拿着吧?你们应该还有联系吧?”
“什么?”他不大理解陆寻话里的意思。
“哦,还有这个。”陆寻递给安笙一个红包,“红包是一点心意,这张卡是那天那群人留下的,我不知道怎么给他。
我想你们应该还有联系,就拜托你还给他了。”
“多,多少钱?”
安笙觉得手里沉甸甸的,他是真没想到戚槿说的帮忙垫付是直接拿银行卡刷的,要是有人存了私心怎么办。
陆寻怀疑是自己酒喝得太多现在有点听不懂人话了,他看着安笙道,“你想说什么?什么多少钱?”
“酒吧的损失多少钱。”戚槿补充道,“能告诉我,酒吧的损失,多少钱么?七爷说帮我补上了,我,我还能再去,那上班么?”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先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