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法武被挑衅,顿时不乐意了。碗筷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巨响,“谁让你来这儿吃饭的?这里不欢迎你!”
“师叔息怒!”梅妆心下发沉,慌忙跪下请罪。“是弟子为感谢师兄的救命之恩,才自作主张请他留下吃饭的。您别怪罪师兄,是弟子的错,请师叔责罚。”
“你请什么罪?快起来!”法武扯起了梅妆,“这是我跟这臭小子之间的事,你别管。”
说完又去瞪临沅,一个眼神比一个眼神狠。
“你当初从藏云楼出去的时候承诺过我什么?如今你又做到了多少?”
“是弟子失了信,请师叔责罚。”临沅面色清冷,不见怒意。
“别!”法武架着他的手臂,“我担不起你的请罪。”
无霜谷一役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伤害不可避免,梅妆也就此捡了天烬这个大便宜。可终归当时她鲜血淋漓面白如纸地被临沅从谷中抱了出来。她不知道的是,让她痊愈苏醒的不仅仅是天烬那半身麒麟血,还有法武修炼了千年的续灵丹。他并不心疼这丹药,令他愤怒的是临沅竟然让梅妆陷入了险境,使其几近殒灭。
临沅心里有些怅然,却又不好当着梅妆的面说什么,只能不声不响地被架着。场面一时尴尬。
“老头,这事都过去了,还纠结做什么?”天烬将手里的鸡翅啃了个一干二净,舔舔嘴才出来劝架。
“我纠结?”法武双眼圆瞪如铜铃,被天烬一激,立时找到了攻击的目标。“我还没说你呢,臭小子!如果不是你,迟迟怎会受此大罪?”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要不是那该死的回夏果。”
天烬摸着鼻头,不好意思地睨了梅妆一眼,满是歉意。梅妆安慰地回了他一眼。
“说起那儿回夏果我就一肚子火。”法武咬牙切齿,想起什么就要做什么。“流光,吩咐下去,以后回夏果不许出现在无霜谷以外的地方。”
“好的咧师傅,徒儿这就去办!”流光高声应着,临走之前朝着梅妆调皮地挤眉弄眼,倒是让梅妆安心不少。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仍旧对法武与临沅之间的龃龉稀里糊涂,看起来却是与自己在无霜谷中受伤的事有关。法武连自己乳名都知道,可见未必与外界所传的一般,与自家老爹一山不容二虎,这当中必有自己不晓得的事。
“师叔,若是因为无霜谷的事,您就不要介怀了,当时天烬失了常性,他也不愿意伤害我的,最后也用了半身麒麟血替我疗伤。还有师兄,虽然他平时对我有些严厉,但是他对我也是以命相护的,为此还耗费了很多修为呢。”
“那是他应该做的。”
哪有什么事是应该做的?她与临沅当时不过只是同门关系罢了,有一定的责任却不是非要用命来护不可。
她有些尴尬,背着法武对临沅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