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筱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莫凡拿起看了一眼号码，认得是邱雁的座机，便把手机递给陆筱蓉。

陆筱蓉接起电话，邱雁问了问她的病情，然后又问有没有看到她的盘。陆筱蓉，是捡了她的盘，不过放在包里了，只能周一再带给她。她们又了两句，通话就结束了。听上去邱雁更多的是关心她的盘是否丢了，而不是陆筱蓉的病情。

莫凡：“让我看一下邱雁的盘。”

陆筱蓉犹豫：“这不太好吧？”

莫凡微笑：“我对她的隐私没什么兴趣，只是想证实一个猜测。”

陆筱蓉没有再多，到卧室把挎包拿了过来，从里面找到那个盘给了莫凡。现在她已经有些习惯了莫凡扮演支配者的角色，和过去相比，两人好像完全掉转过来了。

莫凡把盘插到电脑上，看了下里面的文件，只有十几个3歌曲，也没有什么隐藏文件，这倒在意料之郑不过最主要的，是看看之前删过哪些文件，里面有没有要找的目标。

在电脑还不太普及的年代，文件恢复是大虾才会的技能，菜鸟们根本弄不来。而现在有很多便捷的工具软件开发出来，菜鸟们也能玩得转了。

莫凡虽然不是菜鸟，但不会放着现成的工具不用，去装什么高手。

陆筱蓉在电脑方面了解不多，但基本应用还是没问题的。她见莫凡下载了个盘文件恢复软件，扫描之后开始恢复前段时间删除的几个文件。

这个盘的数据读写并不频繁，恢复起来就会容易许多。等到文件恢复完成，莫凡从中找到了目标，打开了那个文档。

陆筱蓉看了之后，感到非常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这个文档，就是她之前所写的那份竞聘报告。虽然文件名变了，但内容却不会变，每一部分内容她都非常熟悉。

莫凡看着她：“你的反应，比我预料中平淡多了啊。”

陆筱蓉没有话。她看到了那个文档的创建日期和删除日期，这已经足够明很多问题了。沉默了一会，她问：“你怎么会怀疑到邱雁的？”

莫凡：“上个星期五，你去开例会的时候，我看到她去过你的办公室。而在那之前，中午时她应该还去过沈太安的办公室。后来你沈太安偷了你的报告，我就有点怀疑她是帮手。不过也仅仅是怀疑，完全没有证据。刚才你邱雁的盘在你这里，我就想验证一下。这种偷文件的方式虽然原始，不过太高赌手段他们未必会。”

陆筱蓉自嘲道：“亏我那还拉她陪我去吃饭散心。”

莫凡：“你好像不是特别愤怒啊？”

陆筱蓉：“不是你过的么，不要用别饶错误惩罚自己。我不想再让你像白痴一样教训一顿。”

莫凡劝慰道：“你能这么想当然最好了。我一直觉得塞翁失马是最朴素的哲理。其实你想想，你真的没什么损失，不仅认清了一个人，还得到一个临时顾问，有机会变更方案充实自己，可以在公司高层那里得到更高的评价，顺便捞个升职加薪什么的，真的是很赚的一件事！喂，我这么，你会不会觉得我脸皮很厚？”

他知道陆筱蓉的内心绝不会像表面这么平静，所以才变着法的逗她。

邱雁不仅是她的徒弟，也是她在公司最密切的人之一。沈太安偷她的方案，只会让她觉得那个人很无耻。但邱雁居然充当了帮凶，这等于是背叛了她。

人固然各有其志，哪怕是最好的朋友、恋人关系，也会有理念相左之时。但邱雁作为她的下属和徒弟，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做出这种背后捅刀子的行为。在饶各类情感当中，背叛恐怕是最让人难以承受的一种。

陆筱蓉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昨在出了那样的事后，邱雁还恬不知耻的想要莫凡的客户，这让陆筱蓉对她的人品已经产生了质疑，所以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心理建设，不会觉得特别难以接受。

而且早上莫凡的话她还记得，只在乎值得在乎和应该在乎的人，这里面当然不会再有邱雁的位置。再加上还有莫凡在一旁安慰，她的心里就好受多了。

莫凡：“没事就好。你要记住，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陆筱蓉细细品味了一下，觉得大有深意，：“你现在话越来越有哲理了。”

莫凡：“这可不是我的，是从别处看来的。我们不做卑鄙者，却不妨学习一下卑鄙者的心理，坑了人还能理直气壮，吃得香、睡得实，这是多难能可贵的啊！在必要时，也需要学习一下卑鄙者的手段，因为不如此不足以战胜卑鄙者。”

陆筱蓉：“那这样和卑鄙者又有什么区别？”

莫凡：“怎么会没有区别。正人用邪法，邪法亦正邪人用正法，正法亦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