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瑶环说谎了,知道避鼠草,并不是因为她出身蒙古的缘故,实际上,小皇后虽然出身蒙古,可是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什么草药,唯一知道的一些草药知识,也都是常用的那些补药,想避鼠草这样稀有罕见的草药,就连听都没有听过。
之所以会知道避鼠草,还是因为当年担任司籍女官的缘故,想当年,在大唐的皇宫之中,因为对于妃嫔的出身并不如如今的大清这般看重,当真是一朝得势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因此,在大唐的后宫之中,彼此的争斗比起大清简直要惨烈的太多太多。
在那一场场祸事之中,避鼠草,绝对是其中最具影响力的的一种,避鼠草,原本叫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是生长在草原上的一种稀有草药,这种药,对于正常人来说,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可是一旦用在尚未成年,不足十二岁的孩子身上的时候,就犹如砒霜一样,剧毒无比,在当年的唐宫之中,也不知道多少孩子死在避鼠草上面。
正是因为此物对于小孩子有着剧毒,犹如毒鼠之物,因此才被称为避鼠草。
不过,避鼠草虽然用的不少,但也是相对于整个唐宫而言,真正知道这味药的还是极少数,这也是因为大唐皇室本来就拥有胡族血脉,出自突厥鲜卑一脉,这才对草原上的药物有些了解,引入中原之后,许久不曾被人发觉。
直到谢瑶环担任司籍女官之后,与上官婉儿一掌朝堂,一掌内廷,这才察觉其中不对,结果将整个唐宫都血洗了一边,才止住这等毒害皇嗣的事情。
因此,对于避鼠草,谢瑶环可以说再熟悉不过,几乎是一查,就发现了药物中避鼠草的痕迹,不过,千年时间过去,似乎对于避鼠草了解的人更少了,就连见多识广的太医也不知道,只能压制毒素,而不能将其解除,可见背后之人不仅仅是要拿二阿哥来陷害,还是真的起了谋害皇嗣的心。
要说,谋害皇嗣,在宫里也不算什么少见的事情,但关键是,避鼠草不是随意就能拿到的,还想混进宫来,用在二阿哥的身上,阖宫妃嫔之中,谢瑶环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能够做到,之所以自请禁足,也有想要暗中查探这件事的缘故。
“这避鼠草,来历稀有,不过同样的,想要查探起来,也更加容易,如今,万岁爷和太后在前朝后宫之中,追查有关怀心的事情,背后之人就算是在暗中谋划,也必定将大部分的心思放在怀心的身上,这就给了本宫追查避鼠草来历的机会,只要找到避鼠草的来历,想来背后的人应该也不太能藏住了。”谢瑶环笃定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此事为什么娘娘不告诉太后呢?以太后的手段,要是知道这一点,想来也能更快的查出来才是。”苏丽儿闻言有些疑惑道。
谢瑶环笑笑,“我不是说了吗,要让太后吸引背后那人的火力,才能创造机会不是,更何况,总不能事事都依靠太后,否则要本宫这个皇后还有什么用,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来,叫太后日后如何放心本宫统领六宫事务,你过来,本宫告诉你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