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炎冥一早便入宫去了,宫外的事情他是出宫后才知道的,而自己母亲跑去找丰穆的事他也知道了。凭他对母亲的了解,知道她一定不会好言好语和丰穆说话,想必丰穆今日是受了委屈的,于是出宫后第一件事,便是跑到相府去找丰穆。
他一早便潜伏与房梁之上,丰穆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却默不作声,仿佛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房间里一般。
楼炎冥知道她想必是在生气,于是等人走后立马翻身下来对她道:“你就这样生我的气?我并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我若是知道,我绝对不会让母亲来找你。”
“不来也来过了,难听的话我也都听过了,不过我也不甘示弱,只怕你母亲如今心里也堵得慌,你与其来陪我不如去陪陪你的母亲,毕竟母亲只有一个,但是我没有了,你还可以找下一个喜欢的女人。”
这便是在说气话了。
楼炎冥听到丰穆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心里不但一点儿也不担心,反而变得有些高兴,甚至是在窃喜。
因为他知道,一个女人若是不在意自己,是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生气,所以她看到丰穆这个样子,心中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十分高兴,简直她再气自己一点。
丰穆回过身看到他在隐忍笑意,心里忽然没来由的觉得恼火,拽起身侧的书便丢到他的身上道:“你笑什么?要笑回去笑,我看见你就觉得烦。”
便要起身赶他走。楼炎冥却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笑道:“好啦,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来哄你了,我知道我母亲说话是难听,但是她也是为了我好,是我没有把我对你的感情跟她说清楚,她才会误会你的,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会说服她让你进门的。”
“让我进门?”丰穆将手抽了回来,瞪了他一眼:“到哪里做妾不是妾,我凭什么非要嫁给你?还要受气。”
“我何时说过要让你做妾?”楼炎冥忙赔笑:“我怎么舍得,我知道你今日受委屈了……”
“这话不必跟我说,受委屈的不是我,是我姨娘,你母亲很看不起我们庶出的女子,既然如此,我看我是没有本事扭转你母亲对我的看法,你日后也莫要缠着我了,我今日说了那些话,估摸着你母亲心里也不开心。”
楼炎冥淡淡一笑:“你不必这样,我母亲那边我自然会哄,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来看看你。”
“你担心我什么?你担心我会想不开?就因为你母亲说的那么几句话?”
丰穆颇觉得有些不悦:“我还不至于玻璃心到这个地步。”
楼炎冥只觉得好笑:“你说什么玻璃心,那是什么?”
丰穆便冷冷道:“玻璃是易碎品,所以玻璃心就是说人的心很催哦,因为一两句话就伤心难过。”
楼炎冥道:“这个说法我还是头一回听,真有意思。”
“有意思的事情还多着呢,偏生只有我是没意思的,”丰穆冷笑着看向他:“你回去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楼炎冥瞧她的样子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便道:“你若心中不满,尽可发泄在我身上,我半分也不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