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警惕的看了她一眼,默默解开了衣襟。
越长歌先用棉布将他胸腹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取了酒,准备给他消毒。
“可能有些疼,你忍着点。”
多了一盏蜡烛,房间里比之前亮堂了不少,这人以黑布蒙面,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这身材,着实吸引了越长歌的目光。
古铜色的皮肤,八块腹肌十分明显,纵然有伤口在身,也破坏不了这健壮体魄的美感。
顺着胸口往上看,男人的脸,虽然被黑布遮着,但一双桃花眼很有神,左边的眼下有一颗痣,看上去并不丑,反而添了些少年气。
见这姑娘盯着自己发呆,男子一双浓眉皱起,提起剑又要去威胁她:“快点。”
越长歌赶紧收起花痴的神情,拿着手里的一小瓶酒,就朝着伤口倒了下去。
“嘶……”
男人吃痛,皱眉看着她,越长歌赶紧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忍着些,我刚才说过会有些疼……”
再看看胸口上那柄匕首:“等会儿得给你拔刀,会更疼……”
男人不太信任她,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再不拔刀,等不到他回去,就会因失血死在半路上。
越长歌对这些事情没有经验,观察了一番伤口,发现位置距离心脏处还有些距离,稍稍松了口气。
她两手握住匕首,正要拔,又想到了什么,从药箱里拿出一束捆在一起的纱布,作势要塞进他的嘴里:“疼的时候就咬这个。”
男人对这捆纱布有些嫌弃,似乎越长歌此举是在侮辱他的忍受力,坚决不肯叼这个。
越长歌只好放下纱布,再一次告诉他:“真的很疼,你不要就算了。”
她两手握住匕首,用力迅速拔了出来,“噗”的一声,匕首拔出来的同时,带出了不少血,溅到了越长歌的身上脸上。
男人的胸口更是一片狼藉,越长歌顾不上自己,赶紧拿棉布去给他擦拭,拿起止血的金疮药倒在伤口上。
男人该是有些后悔没有接受她给的那一小捆纱布,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牙关紧咬,看上去痛苦不已,却一直忍着没有叫出声。
越长歌在伤口上足足倒了一整瓶的金疮药,血才止住,又用了整整一小捆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屋子里的血腥气更加浓重,越长歌不敢开窗户,生怕血腥气飘出去被外头的人发觉,到那个时候,家丁们还没进来,自己就先被这男人杀了。
“好了,”越长歌将纱布打了个结,站直了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些天就别出来偷东西了,在家里好好养伤吧,否则要是被逮住了命就没了。”
男人又一次皱眉,将上衣穿好,“我看起来像小偷?”
“那不然呢?大半夜的不睡觉,穿成这样去别人家里,不是小偷是什么?”
越长歌想了想,上下打量了一下,“不过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偷了到东西,而且也没听说我们家的人伤了刺客,你这身伤,是在别处弄的吧……”
男人没说话,越长歌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我一向不喜欢用身份压人,但是今天,你实在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丞相府,若被发现了,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