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崔吉回答的贝克铭抱着贝若欢的手不可抑制地颤了颤,脚步也略有停顿。
何煜城?倒是个有几分熟的名字。
怪不得,这样的角色,的确有逼欢喜丫头的分量。
可欢喜丫头又怎么会惹上幽冥的老大?!
一大串的疑问在他的大脑中叫嚣,可眼下唯一紧要的还是赶紧送她去医院。
“你上车,在确定欢喜没事之前你不能走,今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我要你一字不落地讲一遍。”
贝克铭一边对身后的崔吉说着,一边用眸光一扫不远处灯光闪耀的地方,暗灰色的眸子里是深深地愤恨。
崔吉应言上车。
贝克铭将贝若欢稳稳地躺平在车后座,她虚弱苍白的脸还是吓到他了。
回身坐上驾驶座,车子一个旋身就驶离了昏暗的街道。
同样的一个夜,有人安然成眠,有人却在生死的边缘苦苦挣扎。
夜,短暂而漫长。
短暂的只是一闭眼,就又看见新的太阳;漫长的怕一闭眼,就再也不能睁开。
哭成泪人的飘娘娘和冷着脸沉默不语的贝青辉守在仍旧昏迷的贝若欢病床边,贝克铭拉着崔吉在病房外问着话。
贝克铭烦躁地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却并不点着,然后问道:“现在告诉我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崔吉却是焦急地绞着手指回问:“欢欢姑娘没事了吧?我只看见医生进进出出的,救回来了吗?”
听眼前的小个子男人说话的语气,倒是真的关心欢喜丫头,贝克铭还算耐心地答道:“洗了胃,送来的还算及时,已经脱离危险。”
“那就是没事了吧,太好了,我就说欢欢姑娘好人有好福的。”
“说吧,昨晚都发生了什么?把你所看见的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崔吉只觉得这位大高个说话太威严了,吓得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慢慢把昨晚发生的事清清楚楚地交代了。
听完崔吉全部的描述,贝克铭的眉头越皱越紧,不可置信地问崔吉:“你是说她是为了救你才不得不喝的酒?”
崔吉充满感激的点头。要不是城哥说要他的命,欢欢姑娘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贝克铭看着崔吉的目光立时变了色,一边厉声说:“我不管欢喜是因为什么原因救的你,可你最好乞求她完全没有事,否则连你,我也不会放过。”
一个陌生人,都值得拿欢喜的命去赌?!
欢喜又是做什么?她不是一向最烦这种麻烦事?!
还善良到用自己的命去救人?!
一个黑帮头子,一个矮个傻子,欢喜这是都遇上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