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侍墨这才略显狼狈地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株雪白蓝蕊的小花,喘气道:“奴婢原先见过的那一株却是已经败了,好不容易从一处土坡上又摘了一朵,露珠,你快将这洗洗,我好磨碎它,替这位公子上药。”
露珠接过那株白塓,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东西真有大毒?”
侍墨喘了几口气道:“别瞧它看起来无害的样子,寻常人若是碰了这白塓,必是不出五个时辰便吐血身亡。”
露珠听后害怕的抖了抖,连带着拿草药的手都开始打颤,侍墨见状笑出了声,道:“只要不碰到流血的伤口便无事,你不必如此害怕。”
露珠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这才拿起白塓去泉水旁洗。侍墨看了看这昏迷男子的胳膊,沉重道:“这才一会子功夫,毒性就已经蔓延到肩膀了。”
梵薇听后看了看,果真如此,忙问道:“那这还有救吗?”
侍墨斟酌片刻,而后开口道:“若是敷药后半时辰内能醒,那边无碍。”
梵薇看着那双紧闭的眼睛,又想起七岁那年,红梅林中戴银色面具的少年,那如星辰一般的眸子,若是就此闭上了,该多可惜啊。
侍墨敷完药后,便与露珠在不远处候着,梵薇坐在男子身侧,手拄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良久,男子纤长的睫毛动了动,随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却是充满了迷茫,看见身旁坐着的少女,似是有些吃惊的模样。
“阿悠?”少女歪了歪脑袋,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