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朝庭每年的武举和军队纳新也不是闹着玩的,很多习武之人哪怕是各大帮派中的中竖力量也有那么一些想通过武举投身军队博取官身,甚至一些底蕴深厚名门大派的长老在皇宫中都是有客御身份的。
大派尚且如此,又何况是这种地处偏远的本土宗派?就算不至于拉拢朝廷,也不会让朝廷惧怕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乌苏扎尔缓缓为月箫解释道。
原来,这沙海帮地处湛西的西边,本就靠近大郑边境,且大多数郑国人都知道,郑国的版图原来并不是现在这样的。大郑开国初期,也就是前朝大吕国丧国末期,国土版图只有现在的一半,版图西部的湛西、最北部的漠北和西北的嘉禾草原,东北的枫丹冰原原本都是属于另一些边境国家的地盘。
这沙海帮,便是郑国最西侧,原属金国,现称为湛西境内的一个宗派。
沙海帮历史悠久换个说法也就是他原本是金国的宗派。
金国与大郑之间,相隔一座库布里格黑沙漠,本是一道天然防线,加上库布里格环境险恶,郑国建国初期,沙漠的路线并未通畅,那时落月盟也尚未成立,所以很多金国人原本甚至都不知道在他们东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国家,沙海帮自然也只是消息闭塞的金国境内一个闭塞而又自负的宗派。
虽然在金国灭国之战的时候,按照天下武林中人一惯的规矩并未过多地参加到国家大战中,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对一个以前从未听过,也不了解的新政权有什么好感。
甚至在最初的几年里,这沙海帮还时不时联合别的邻国向大郑发起骚扰进攻,企图收复国土,间接造成了后来在业帝在位年间长达十年的边境稳定战。
连年征战,劳民伤财,这种损失不仅是郑国承受不起,金国、平国、魏国等已亡之国的余孽更是承受不起,于是方才罢手,彻底归顺了。
但是不同于元帝“创业”的野心,业帝只想做个能“守业“的皇帝,所以在诸国安份之后也并未采取高压政策,而是充分怀柔,在一定程度上对湛西、漠北、嘉禾、枫丹四地的统治放权,并采取了软性同化的方式以将一些罪民和低级官吏安排过去建造城镇,进行文化输出的方式以求同化。
后来继位的同帝也继承了业帝一脉的治国方针,是以大郑近三十年来很少再有战争,但是诸如沙海帮一类的边界地区的宗派却猖獗了起来,让当地政府难以管治。
本来么,连皇帝都要怀柔,底下的官员自然是硬气不起来了。
不过,觉得憋屈的也就只有湛西的官员们了,和平,不管对平民百姓还是天潢贵胄来说都是打心底里期盼的事情。对于乌苏扎尔这样的边际游民亦然。原本他们的生话很是艰苦,但自从战事渐歇,沙漠之路通达了之后,靠着在中原与湛西之间带路已经大大地发了一笔财,生活质量也大幅度提升了。
讲完了这些历史,扎尔又劝道:“沙海帮虽然不会难为我们这些普通人,但对于朝廷官员和上门挑战的侠容可是非常不留情而的,月箫老弟此行还是当心为好啊!”
月箫点头道:“扎尔大哥放心,我自是不会莽撞的。只是除了沙海帮,湛西还有什么其他的特殊宗派需要注意的吗?”
扎尔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倒是还有一个叫元家宗的宗派,很是神秘,从不与外界接触,连我们都对他知之甚少。”
“哦?”月箫被扎尔的话勾起了兴趣,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元家宗成立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似乎都不是本地人……”扎尔环视了下四周,实然神神秘秘地靠近月箫,低声道:“我听死亡之海那头的驼客们说,这元家宗的人,乃是前朝余孽!你若是要去湛西,可要对他们多加小心。”
月箫愣了一会,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七十年前,大郑灭了大吕国后,吕国皇室一族的旁支确实有好些下落不明,有人说他们是在偏僻之处躲了起来,以期来日光复但这个说法几乎在各个郡城都有,所以可信度自然不高。但是,湛西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去处,对于一些一心想隐匿的人而言,又确实是一处连皇高都不想管的好地方。
若是说在这种地方躲藏了一些前朝余孽,也不是没有可能。
月箫虽面上应了扎尔的劝诫,心中却打定了主意,若有有机会一定还要尽管弄清楚这元家宗的底细,决不能因为其中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影响了建阁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