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筝瑶跟在她们二人身后出了门,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
本来她就不想去参加诗会,奈何姜懿茹非得让白巧璎带着她去,说什么她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在家里带着,必得去见见世面才行。
实在拧不过,不想留在家里听她唠叨说教,只好跟去。
如今白老太太又塞个白晏珠,与她们一同,想着就更难受了。
好在,白晏珠的马车是洛姨娘单独给她准备的,也就是说,她们不用跟她同乘一驾马车,免得去的路上就犯恶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咱鄞安伯爵府的嫡小姐呢,一个人乘的马车都赶得上咱们俩的大了,还偏偏停在咱前头,不是摆明要走咱前面吗?明珠阁那个狐狸精,果然成精了!”
白筝瑶上马车后,便是一阵抱怨,凭什么她一个庶女,能一个人乘一驾宽敞雅致的马车,而她得跟她三姐同乘一驾?
且总是这样,白晏珠总能独得一份,而她几乎什么都得和白巧璎分着,实在觉得不公平。
她们才是嫡女呢!
别人家的嫡女,都是家里的宝,甚至可以使唤庶女做事,可搁她们这里,嫡女这个身份好像毛用都没有。
“谁让父亲向着她们明珠阁呢?人家有的是手段,妹妹也别老抱怨,反正呀……她那年纪,最多明年就该嫁人了,否则还不得熬成老姑娘?”
白巧璎嘴角溢着一抹笑意,她白晏珠在厉害又怎样?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的婚事,大都由做母亲的做主。
白晏珠的后半生,还拽在她们馥昀轩手机呢,若识相乖点,说不定母亲会发发善心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亲事,若继续这么嚣张跳腾,有得她的苦果子吃。
“小狐狸精八成是想去见尉公子,你觉得依她的狐媚手段,尉公子不会被她抓的死死的?等她嫁入太师府,就更没咱馥昀轩什么事了。”
白筝瑶靠在窗边,将荷包上的蝴蝶结拆开又系上,系上又拆开,听白巧璎提起白晏珠嫁人之事,随口回了一句。
反正,她是真觉得,既然洛如霜有手腕抓住她父亲的心,白晏珠是她养出来的,自然也有手段让温长尉对她死心塌地。
不然,曾经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公子哥,怎么偏偏但白晏珠这里,就变乖了,也不去青楼了?
闻言,白巧璎眸子一暗,差点忘了,白晏珠的手段确实是厉害,可转念一想,又是一笑。
遍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温家依旧是置身事外的态度,显然是由于不满意白晏珠,更不可能让她进门做儿媳。
只要温家长辈不满意、不愿意,哪怕温长尉再喜欢、再在乎,最多也就跟家里人闹闹,最后还不是得牺牲白晏珠那个女人,真好啊,自作孽不可活。
当初,可是她先看上温长尉的呢,白晏珠偏要跟她抢,如今自食其果,当真是一幕精彩的戏,但再精彩,也该收尾了。
她就等着看笑话便好!何必把一个老大不小即将出嫁的人放在眼里?只要不挡她的路,随她折腾就是。
但……
她还有把柄在白晏珠的手里握着,随时随地,一不小心,白晏珠都可能让她身败名裂,所以她不得不谨慎行事。
捏住袖角的手不禁收紧几分,该死!上次怎么就没杀死那女人,连老天都向着明珠阁那贱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