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热闹,她不凑。
“我还不想去呢!”白筝瑶眸子轻瞪,讽刺地看白晏珠一眼,“大姐姐才华横溢,诗画堪称一绝,你这个京城人人称赞的才女都不敢去凑热闹,我去了怕都是垫底的,丢白家的脸。”
什么不去?分明就想听些奉承夸奖的话,每次都是这样,一副我不行、我做不好的谦虚样儿,假装纠结一番,还不是要上。似乎矫情一下,最后拔得头筹听到的夸奖会更多,才会让她觉得更过瘾一般。
这招数,一次两次就够了,三次四次只让她觉得厌烦。
才女?
卧槽!白晏珠不禁在心底爆一句粗口,苍天啊,原主是无所不能无所不会吗?这要让她怎么演好原主?
不过转念一想,她根本没必要刻意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更没必要专门学着原主的模样,这次来本就是要打破“白晏珠”原来的形象。
“四妹妹这是何话?”白晏珠挑眉看一眼白筝瑶,“我没准备什么,才说不去,你既如此说,便一起去吧。”
白筝瑶瘪瘪嘴不再回话。
白巧璎的脸却青一真白一阵的,她不去最好,睨一眼白筝瑶,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晓得母亲让我带你来干嘛的,净添堵。
估摸着,等作诗比试结束就是晌午了,按照云菽所说,诗会结束后,这群情操风雅的人儿,还会继续在午宴上来一番比试,如此看来,她得在午宴前离开,否则就很难脱身了。
计上心头,再回过神就已经跟着白巧璎她们来到了千花亭。
亭如其名,与其说是亭子,倒不如说是一个花廊来得贴切恰当,秋天能有这么“百花盛开”的地方,不愧叫锦秋园,锦秋锦秋,繁花似锦的园子。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宗政梓牧,麟亲王的独女嘉晔郡主,气色果然好了许多,只是还是没搞明白她为什么会被困在那样的梦魇里。
也许是为医的本分,也许只是出于习惯和好奇,白晏珠真的很想搞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几眼倒也没看出什么,也不知道麟亲王他们有没有再问一问。
“晏珠姐姐,巧璎,筝瑶妹妹!你们都在呀?”庄嫣本来不想上去打招呼的,奈何身体它不听使唤,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每次见到白眼珠都玩凑上去说几句。
说完,又觉得懊恼了。
“嗯。”白晏珠淡淡地回一句,微笑着点点头,直觉得庄嫣对她仨人的称呼怪怪的,但也没放心上。
“笔墨都已准备好,大家各自找个位置就坐,今日以梦为题,一炷香的时间,作七言诗,胜者得白桃玉如意一柄。”宗政梓牧朗声道。
“以梦为题?”……
下面一阵唏嘘,往年都是以梅兰竹菊松,大雁相思情等等为题,今年这以梦为题,难免让人想起前段时间遍京传得沸沸扬扬的事。
这谁敢乱来?搞不好一碰到嘉晔的心伤,指不定脑袋抖保不住,许多跃跃欲试的人都闻声却步,打消了方才的念头,站在一旁观望。
“以梦为题好呀,挺有意思,咱们开始吧。”梁玥珩自然知道大家伙心里琢磨着什么,但嘉晔既然自己出得这个题,肯定是放下了才会出,且他也不想牢饭气氛显得太尴尬,便先跨出了第一步。
见梁玥珩都坐到位置上了,其他准备好要比试的人,也就陆陆续续就坐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