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晏珠微微转过身,挑眉笑看竹若,莞尔道:“原来叫梅花泉酿啊,唯一的一坛不都被你偷了么,你可叫我怎么找?”
这小正太,可真是有意思,傻的可以。
竹若脸一黑,感情这小丫头片子是在套他话呢?
见她俩你一句我一句,云菽握拳揉了揉眉心,小孩?酒?她不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
头疼。
“小姐,我看这小孩也不像什么小偷,许是那个下人家里的亲戚,咱没见过眼生,叫人送回去就是。”
鄞安伯对下人向来宽容,只要不影响礼制一类,平时亲戚也可来探望,家里有孩子的人,也能让孩子进来,只要不经常这样,便无大碍。
这孩子才十二三的模样,定然是哪个婆子没看好的娃儿,到处乱跑,以至迷了路,至于酒……,说的应该是蜜花露一类的东西,一个小孩子偷吃了,总不好把人当成小偷狠狠责打。
如若不然,传了出去,她家小姐不就成了那恶毒之人?不好、不好。
“小孩?!”
竹若和白晏珠几乎同时发出惊疑的声音。
“你才小孩,你全家都小孩!”
“就他,还小孩儿?!”
又是异口同声。
竹若目光似刀子一般刮过去,盯着云菽,脸黑了一层,他只是长得嫩,看起来年龄或许没多大,但实际上已经二十有余了,居然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人叫小孩,怎能不气?
白晏珠疑惑地看着云菽,十三四岁也不能算是小孩了吧?最多就是个小酒鬼!
“我……”云菽一脸懵。
“这是什么荒唐事?!”姜懿茹腾地从板凳上站起来,看着白衢,一脸震惊。
他们温家都不要的女人,雍亲王府居然上赶着来接盘?
像话吗?
除却震惊和不敢相信,再无他。
这门亲事,落在她们正房,恐都是高攀许多,更何况还是落在那个庶女身上,怎么她也不敢、不愿意相信。
但
这话是从白衢口中说出来的,他这么一个万年小心的人,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张着大嘴巴乱说。
“莫不是搞错了?”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姜懿茹又坐回去,拿起桌上的冷茶猛灌了几口。
“怎的会错?”白衢锁着眉头,沉这一张脸,严肃地看着姜懿茹,“雍亲王府家丁亲自带的口信,当时我也不信来着,但看他的穿着打扮,八成是没错的,且这种事,别人骗我们干嘛?”
谁会这么无聊搞这种恶作剧?
总是要找准备着,来不来再说,万一真的来了,怠慢了人家,传出去影响定然不好,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来,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
“可……”姜懿茹一顿,似想起什么,转口道:“不会是璎儿的?璎儿明年也就及笄了,前阵子吴家还向我打听来着,说不定俞家想提早定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