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就让她独守空房,落个不好的名声,又把她安排在比较破败的院子,是想让府里的下人觉得她不但不受宠,而且还很不受待见,是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弃妇?
不对……白晏珠突然想起云宝她们房间的香,似乎还在哪里闻到过……昨天早晨她迷迷糊糊、还有些睡意就上了花轿,如今想起,那顶花轿里面,似乎也有一样的香气。
所以不是馥昀轩的人干的!而是俞南深动的手脚,故意叫她出丑,故意让她沦为笑柄?
白晏珠有点搞不懂俞南深的套路了。就算他一点也不喜欢她,娶她只是为了给自己和梁玥珩打掩护,也没必要如此对待吧。
除非……这门亲事是俞南深的父母定下的,俞南深从一开始就很反对,如果是这样,倒也解释的通了。
好比,雍亲王夫妇知道他儿子走龙阳之好后,大发雷霆,又怕此事传出去,所以,慌慌忙忙给他定了这门亲事。
选她,完全是因为鄞安伯爵府的身份地位,比雍亲王府低一大截,哪怕到时候得知俞南深是个断袖,也闹不出个什么花样来。
若是娶的大户人家门当户对的女子,倒时候闹起来,两家都不好看。
但俞南深一直念着梁玥珩,觉得很对不起他,又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她的存在,所以心存怨怼,故意针对她?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越觉得是这样就越生气,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还有雍亲王府的面子,关她毛事儿!
这下更得找俞南深问清楚了,也不知这些日子中了什么邪,竟鬼使神差地嫁到世子府来了。
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躲在几棵落光了叶子的大树后面,仔细盯着进进出出的人,生怕错过了去俞南深院子的人。
可等到日上三竿,东边的太阳都升得老高了,都只见到几个说说笑笑的丫鬟来过,听她们所言,也不是去俞南深院子既的。
现在厨房里的人把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开始坐在院子里聊天了,想来俞南深院子里的人,并不在这边取饭。白等了半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正打算离开,隐约听到几个厨娘提到了她,便停下了脚步。
其中一个身材瘦削,长得一副尖酸刻薄样儿的嬷嬷说道:
“昨儿恕姑娘让我去三弄庭送些水果吃食,我看着天黑了,那边又没个点灯的,路黑的很,还得经过那个淹死过人的湖,就没去。
“本以为那弃妇今早会来闹腾一番,没曾想,她倒是识趣,想来是羞得见人,不敢出门了吧!”
声音跟长相一样,尖锐细长的语调,让人听着很不舒服,这话里话外,全是讽刺她白晏珠的。
且不说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就冲她这个态度,白晏珠就想把她暴打一顿,再挂到房梁上晒一天太阳,杀杀她嘴里的毒。
最主要的是,那人说完之后,满院子的嘲弄声,那些在一旁听的人,都笑得喘不上气儿了。
果真这么好笑吗?这些人,爱看笑话也就罢了,还都是些爱搬弄是非、无中生有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