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电话铃声在晚上依旧响彻不决,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电话是表妹方芳打来的,因分数尴尬,选好学校怕进不了好专业,选好的专业怕是落不着好学校,最后还得服从调剂,因林母是人民教师,希望在报考志愿上能给与方芳一些好的帮助。故而打电话约时间到林清风家中商量报考事宜。
林母心中也颇为喜欢用功嘴甜的方芳,约了明早见面。哪像林清风,每次回老家挨个问候完各路亲戚后,嘴就像被点了穴一般再也不肯开口说话,直到饭桌上才重新解封。而方芳逢人便笑,参与各类话题都游刃有余。要不是林清风年长方芳一岁,林母都该怀疑回娘家时是否将两个孩子抱混,不然怎觉得方芳更是像自己,也不知林清风是随了随的性格,让人看得窝火。
因表妹要上门做客,一大清早林清风被尿憋醒,起床上厕所,就见林母风风火火的进门,跨擦一声,卸下的各路食材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林清风禁不住大呼:“这也太丰盛了吧,都快赶上人家办喜酒的规格了,嘿,悄悄这鱼这虾还活蹦乱跳的呢,这鸡还滴着血呢!”再回想昨晚自己的饭桌,就一盘炒空心菜,一小盘子西红柿炒蛋,外加剩了不知道多少天,反复加热,都看不出原色的番鸭汤。可见林母这顿是下足了功夫。
“你别整天就惦记着吃,你要分一半精力到学习上,清华北大还不是随你挑,我哪还需要天天被人看笑话!”林母的话瞬间让林清风打消了对午餐的期待,怏怏不乐的往房间里移动。
“你赶紧把房间收拾下,衣服堆得都没下脚的地方,呆会别让你表妹看了笑话。”林母吩咐林清风不敢不从,紧着把被子叠了叠,将桌面上的发圈钥匙扣等扫进了抽屉里,便也无事可干。
地板是不需要拖的,林母一天三遍的拖过,地板上连个头发丝都找不着,衣服自然是需要收拾的,倒不是因为乱,只因着小表妹跟自己同年龄,衣服是差不多的尺码,每次小表妹来家里总是要去她的衣橱翻翻,遇到喜欢的衣服总喜欢向林母讨要,林母这人又爱面子又喜侄女,觉得衣服总是小事情,回回都是点头答应表妹的,他二人谁都当没看见林清风臭到发黑的脸孔。
后来林清风想了个招,每次趁表妹要来之时都将自己喜欢的衣物塞进林母的衣柜,表妹可不会去翻林母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林母看见了林清风的小九九还是不忍让方芳空手而归,后来林母给林清风买衣服时,总会多买一份寄去给方芳,这也导致了林清风伙食水平直线下降,为保住自己每天对饭点的三次期待,林清风倒是不再热衷于买衣服,柜子里也多是前些年的衣服,好几件都被洗得发白,这些衣服林清风都看不上的,倒也不需要再私藏衣服了。
刀在粘板上有节奏的响着,蒸汽顶着高压锅锅盖“嘁嘁”的伴奏着,红烧肉的味道携裹着夏风,跑得满屋子都是。深深的吸进一口气,让人舒适得想哼歌,可是肚子却感觉越发的饥饿了。
都快到饭点了,方芳怎么还没来。林清风在回完扬子的短信后,还是决定给方芳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需不需要她去车站接她。林清风拨打了两次电话均无人接听,心里着急,想着去路口迎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