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蕴双眼含着泪珠,看上去更惹人怜爱。
皇后摆了摆手,聂昭蕴慢慢走出了营帐。
翡翠给皇后揉肩:
“娘娘,奴婢不解,镇南王府是太子的姨亲,必定是站在太子那边的。把昭蕴小姐嫁入镇南王府也一样可以为太子助力,娘娘还是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何,非要多此一举,斩断昭蕴小姐和世子的姻缘呢?”
“正如你所说,不管聂家的女儿有没有嫁入镇南王府,段家都是太子的臂膀,那聂家何必折损一个女儿入王府呢?昭蕴嫡女的身份只有嫁进东宫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姨亲哪里比得上姻亲呢?重要的不是聂昭蕴这个人,是她聂家嫡女的身份。”
聂昭蕴躲在营帐门口,听着皇后的话,双手紧紧的攥拳:她果然没有看错姨母。
月光下,聂昭蕴的眼眸里阴冷晦暗。
姨母,走着瞧,看看最后谁算计了谁。
扬了扬嘴角,聂昭蕴转身离去。
紫竹端了药进来,聂云葳刚好口渴醒了过来。
聂云葳一边喝药一边用余光瞥紫竹,那丫头反常的别扭,欲言又止。
“是不是他找你了?跟你说了什么?转告给我什么?交给我什么?说吧,我听着。”
紫竹叹气,小姐就是聪明。
“他问我小姐伤的重不重,自他走后,小姐过得好不好,嫁进王府后,小姐可曾受委屈。这些,我都告诉他了。他……让我把这个给小姐。”
紫竹将袖子里捏的皱皱巴巴的纸条递给聂云葳。
聂云葳打开:吾知误会重重,望明日亥时一刻,西南方树林相见。
聂云葳不带一丝犹豫,取下灯罩,将纸条化为灰烬。